“现在,每人手上都有一张蓝色卡片,关于李锐择是否担任队长的决定权,在你们手上,请大家根据他的表现现场决定。”
这个环节时分和王煦不需要参加。
时分避开了摄像头,找到之前的老店。
镇上没有超市,更多的是一些杂货铺,时分指了指架子上的黑布鞋。
莘父莘母脚上的鞋都穿一整年了,鞋底漏了个窟窿,嘴上念叨着要买新鞋,拖了半年都没舍得。
时分想着给他们带两双回去。
镇上的鞋都一个款式,白底黑面,一双二十。
老板麻利地按照码数将两双鞋包好,时分看着鞋架上的鞋子,突然又想到几个姐姐的脚劲大,一年要穿坏几双鞋,总是被莘母骂。
“老板,再拿四双,我先赊二十块钱。”
这两年时分来过店里几次,每次买东西都是六七件的,老板对他也算有印象,放心道:“没事不着急,下次付完事。”
一共六双鞋一百二十,时分将今天挣到的一百放在柜台上。
店门口响起脚步声,有人进来。
时分身旁落下一道欣长的身影,被他放在柜台的一百纸币上,又叠加了二十块钱,正好够六双鞋的价格。
“不用赊账。”
蔺景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分扭头看去,对上蔺景明回望的视线。
老板娘将六双鞋用大袋子装好,蔺景明主动接过,走了两步察觉到时分没有跟过来,于是停下脚步侧身等候。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很是理所当然,就连等待也是安静的,没有丝毫催促。
时分短暂愣神,抬步跟上。
小卖部门梁设的不高,蔺景明甚至要微微低头才能通过。
过于狭窄的屋子,手上大红色的塑料袋,都和他显得格格不入。
时分跟在他身侧,道:“钱晚点还你。”
蔺景明道:“给你的,不用还。”
“那不行。”时分否决,“毕竟你们现在还住在我家,需要每天提交生活住宿费。”
不管几位嘉宾们之前再富裕,但在节目录制期间,这都得排除。
蔺景明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反而停下了脚步,道:“我有很多钱。”
这听上去很像炫富。
时分发现蔺景明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袖口,哪里磨损了一块,但并不明显,莘母虽然很宠他,但在这个贫困落后的小山里,并不足以因为衣袖上小小的一道磨损,就丢弃或是换新。
“以后,我给你买,很多衣服。”大概很少有这样一长串说话的时候,蔺景明表达的意思不算连贯,他懊恼地蹙眉,继续重复道:“我有很多钱。”
蔺景明没有说谎,他的确有很多钱。
蔺父蔺母出身名门世家,皆是独生子女,最后也只孕育了蔺景明这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