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母亲。
苏棠把白香燃烧的那一半外面撕开,取出里面纸条,打开。
和谢时宴的卷宗对比,果然有重名的——兵部主事范旌。
果然人坏事干多了,总会有人想要你的命,还好她一心向善。
兵部主事,不是多大的官,但范旌是三皇子的表舅。
给谁杀不是杀,既然这钱大家都能赚,那还是让她来赚吧。
为免被人捷足先登,苏棠和流云等不到天黑,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查探了范旌的位置——盈香楼。
据说这盈香楼和红袖楼是一人所开。
一个满足精神需求,一个满足身体需求。
老板人很好,不搞性别歧视,男女都接待。
盈香楼的才子佳人才艺出众,善解人意,且只做白天的生意。
红袖楼虽只有女子待客,但女客想要入内,也不阻拦。
苏棠男子打扮,流云女子打扮,面相做了些乔装,身高也造了些假。摸到范旌的位置,戴上面巾改良的口罩,推门而入,范旌还来不及反应,被苏棠一剑封喉。
苏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范旌,肥甘厚腻,品相不佳,难怪只值三千两,也就跟谢时宴的一件衣服一个价。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你应该感谢我,要不然知道这事,你不也得被气死。
至少被我杀,你减轻了很多痛苦。
啧啧……又是做好事的一天。
苏棠正欣赏着。
房间里暗门突然被打开,三皇子和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苏棠和流云对视一眼。
“公爷让我们小心行事,此人留不得。”苏棠突然说了一句。
边说,一剑刺向了三皇子胸口。
三皇子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又受到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暴击,倒地了。
流云配合把那名女子点晕了。
两人工作完,翩然离去。
片刻后,苏棠和流云已卸去伪装,在街上逛了一盏茶的功夫。
“小姐,哪个公爷的人不认识三皇子?”
“这我哪知道,他们猜到是谁就是谁吧。”
两人走到盈香楼门口。
苏棠问:“流云,这是什么地方,进去逛逛?”
“小姐,这个地方不太适合你。”
“这位姑娘,我们盈香楼可是正经地方,最是风雅不过,女子也是合适的。”守门的人解释道。
“流云,她说了合适,走。”
流云对守门的人暗自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不听劝的人。
进门一个人十两银子。
苏棠对这个定价很不满意,什么才艺能值这个价?
作为一个春晚都不看的人,还有什么才艺能吸引她?何况你都说了,你这是正经地方。
但她还是进来了,因为她的作案现场值。
大厅里,舞姿曼妙,仙乐阵阵。
苏棠什么都没点,就拿了壶免费的茶。在顶楼选了个僻静的位置,四周无人,眼前古树掩映下,有一处二层的阁楼。
“小姐,要是他们迟迟不发现,三皇子会不会流血身亡?”
“放心,找准位置了,伤口虽深,但不会流血太久,刺激穴位让人晕了罢了。”
两人便开始慢悠悠喝着免费的茶,然后就值回了票价。
看了场好戏。
此时一个美男端着一杯酒,从树旁的阁楼楼梯款款而下。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半睁,似乎染了三分醉意,肤如凝脂的脸上点缀了一丝红霞,剑眉微皱,朱唇轻起。
世家第二崔家的九公子崔九渊,据说是崔家主母盼了九年才得的儿子,排行第二,却人称九公子。
崔九渊所在的地方,必能看到长公主的女儿,玉宁郡主骆长宁。
楼梯下的骆长宁,痴痴地望着崔九渊,仿佛崔九渊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九公子也在这?”骆长宁问了句,她似乎还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对着崔九渊没有丝毫郡主的架子。
“是的,我也在这。”崔九渊抬眼,也颇为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又碰见郡主,还真是有缘,郡主您说是吗?”崔九渊手指摩挲着酒杯,疑问的尾音带着鼻腔的共鸣,轻轻的上翘,三分缱绻,七分性感。
骆长宁这会有点晕乎乎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崔九渊的手,鬼使神差的上前……
摸了摸。
“碰……”酒杯碎了一地。
这一声脆响,阁楼里的人都纷纷出来看……
崔九渊和骆长宁一时都没有动。
“郡主,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崔九渊突然使劲咬着牙问道。
有时候美人不分男女,这时候崔九渊一副让人糟蹋了的样子……也分外让人怜惜。
人群唏嘘一片……
“郡主是不是做的过头了?”有人替崔九渊不忿。
“郡主喜欢九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怕是情难自禁。”有人看似替骆长宁找补。
“九公子自幼体弱,估计也来不及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