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结束,国师找到了慈恩:“师弟,好久不见。”
“我变成这样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还认得出来,要不要对我执念这么深。”慈恩没想到吃个席还能看见国师,说实话,一点都不想见。
“师弟还是一如往昔。”
“你怎么变得又老又丑了?”说实话,慈恩看见国师还是挺吃惊的,以前也是人模狗样的,现在有点不忍直视了。
他以前还以为光头吃了颜值的亏,这国师一脑袋头发,也没见有什么颜值。
看来还是看脸的。
“自然是比不得师弟洒脱。”
“你现在不也挺洒脱的,给岐山接班人定好的媳妇,最后嫁给了别人,你还有兴致来吃席。”慈恩对国师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师弟对我还是这么大意见。”
“荀天启,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对不喜之人意见都挺大,也没刻意针对你,只是你正好是我不喜之人。”
“师弟参佛多年,却还是心性未改。”
“参佛只是修炼,为什么心性要改,不过师兄倒是面目全非了。”
慈恩当年在岐山也是天赋极高的,并不比国师差,但岐山和皇室联姻多年,他的师父也有皇室血脉,还是定了荀天启。
他跟圣姑表示不服,也提出了岐山没必要和皇室沾上关系。
但皇室多年的物质供给,还有带来的岐山地位和声誉的更上一层楼,很多人舍不得放弃,也不想跟皇室闹僵。
他后来便离开了岐山。
出家为僧了。
华光寺也是国寺,只是个响亮的名头,并不承载任何国家和皇室的义务。皇室若有事请他们,那也得敬着,也得拿出实际的好处。
这样不是更好,何必非要跟皇室绑在一起。
不过上了皇室的船,不好下来也是真的,岐山不好下来,他自己下来就好了。
“师弟,听荀祉说师弟和郡主颇为投契,伪装也来谢家参加喜宴,想必交情不错。”
“关你屁事。”这人就是没劲,他就不能单纯地想吃个席,毕竟谢家的席肯定不是一般的席,他要是跟郡主交情那么好,怎么没见他去苏家吃,他不过就是想吃点好的。
“师弟应该看出郡主命理不凡,我占卜出她关系国运,而现在国运衰弱,若真改朝换代,是天下苍生之苦,师弟也完全无动于衷?”国师不管慈恩的态度如何,都丝毫没有心绪波动。
“你占卜出来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郡主是有功德在身的,是大福之人。”
“至于天下苍生,不改朝换代,也不见得多好,都活的好好的,谁吃饱了撑着要改朝换代,皇室要真那么好,谁又能改的了他的朝换的了他的代。”
“都是自己的因果,你成天瞎琢磨个什么劲。”
“师弟的佛门之地,不也同样给人算卦看相。”国师并认可慈恩顺其自然的态度。
“普通人偶尔的心里避难所罢了,从不曾想改变什么。”
“所以不要找我,我连一个普通人的命运都无法改变,还管什么国运。”慈恩说完便走了,并不想与国师深入的接触。
我佛见惯了众生,从来也普度不了众生,度众生的终究是众生自己。
看在同出岐山,多说了几句。
但他与国师道不同,不与谋。
第二天,苏棠醒来的和往常一样早。
她在犹豫要不要起来练功。
按照她的经验,觉得有必要尊重性的多睡一会,但说实话,她并没有什么不适。
她挺神清气爽的,这床比永安侯府的舒服太多了。
她醒来看了看还在睡的谢时宴。
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