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国师阖眼倒地,气绝身亡,阵法也停止了。
而此时苏棠手腕上戴的佛珠突然一下子全碎裂了。
但苏棠依然没有醒。
谢一看着熟睡了很久的苏棠,有些奇怪,便喊道:“少夫人,少夫人……”
但苏棠依然毫无反应。
他探了探鼻息,发现尚有气息,稍微心安了些。
“怎么回事?”谢一问圣女。
“人活着吧?”圣女问。
“少夫人要是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谢一的话丝毫没有客气。
圣女一滞。
她觉得受到了冒犯,但论武功的实力确实远不如人,虽脸色不好,也没争论。
上前简单的查看了苏棠:“这是何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待会安排个大夫看看。”
圣女说完,便迅速赶往圣女殿,她现在更关心的另有其事。
圣女殿供奉的信仰之力的火种只剩下微弱的火焰,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
她跌坐在地,现在恨不得把国师挫骨扬灰,荀氏一族毁在她的手上了。
她知道岐山再不会是以前的岐山了。
荀氏一族的后人将大部分是普通人了。
现在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郡主,决不能让她在岐山出事。
圣女带着大夫,给苏棠检查。
岐山的大夫看了,没看出个究竟,:“郡主身体很好,只是睡着了。”
“什么样的人睡觉需要睡三天三夜?”谢一对大夫的话不敢苟同。
“从脉象看,确实如此,但昏睡时间过长,也是事实,恕在下学艺不精,看不出是何问题。”大夫也知道有些不正常,但确实脉象强劲有力,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没了阵法的抗寒,圣女安排人把苏棠安置在室内,继续睡。
谢一用千机阁的渠道以最快的速度传信京城,谢时宴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带着御医和慈恩快马加鞭赶往岐山。
苏棠这时候已经昏迷了三天。
谢时宴脸沉如水。
御医这会整个人都还没缓过来,不同的人轮换带着他骑马,两日未休未眠。
他现在还在打颤。
“陈御医,先给郡主瞧瞧。”
陈御医上前仔仔细细地把了个脉,皱眉。
“谢公子,郡主无碍。”
“那为何会昏睡如此之久?”
“这……确实不知。”
“大师可知是何缘故?”谢时宴把希望寄托于慈恩。
“郡主身上可有发生什么异常之事?”慈恩问道。
谢一仔细想了一下:“郡主是主动提出睡觉的,属下认为当时郡主应该只是想养神,但郡主却真的睡着了,另外,郡主手上戴着一串佛珠,突然碎了。”
“佛珠呢?”
“在这里。”谢一当时便收起来了,便马上拿给慈恩看。
“这不是大师送给娘子的佛珠吗?”谢时宴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施主无碍,让她好好睡一觉,睡好了自然就醒了。”慈恩摩挲着手中有裂纹的佛珠,心里在滴血。
这可是他戴了二十多年的,要不是苏施主实在是太合口味了,谁舍得送。
“大师,您确定?”虽然御医和慈恩都说苏棠无碍,但正常人谁睡那么久,谢时宴还是无法放心,就怕有个万一。
“谢公子有所疑虑贫僧理解,但你要知道苏施主本就不是正常人,睡得久一些,也很正常。”
“可是多日不进食,人也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