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要是答应了,我还能出来跟你见面,放心,我爹没看上崔九渊。”闻轻语揉了揉胳膊。
骆子毓松了口气,一下子又忧心起来了:闻首辅崔九渊都没看上,难不成能看上自己?
“你家里在为你相看了,你还能拖多久?”骆子毓问道。
“骆子毓,我的胳膊现在很疼。”
“抱歉,我刚才有点着急,我帮你揉一揉?”骆子毓试探性的问道。
“你揉会吧,我不疼了,再跟你说话。”闻轻语把胳膊伸到骆子毓面前。
骆子毓轻轻的揉着,揉的手都微微酸了。
“可以了吗?”
“骆子毓,你着急你可以掐自己,抓桌子,我身体娇弱,受不住。”她找人谈情说爱,是来享受的,可没有受伤的爱好,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一点伤都不能有。
骆子毓这是犯规了。
闻轻语蹙着眉,微微抿着唇,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骆子毓继续道歉:“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骆子毓虽说是要用闻家,但他对闻轻语是有几分喜欢的,所以哄着她,他是愿意的,当然他也知道女人也挺好哄的。
“拖多久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我爹有没有看上的?”闻轻语回答了骆子毓的问题,要真有下次,她不会跟他玩了。
抓疼了她,没有马上关心她的身体,只关心她能拖多久。
这男人一旦想和你成婚,也挺没意思的。
虽然他觉得他爹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出特别满意的人。
他爹以前看中过谢时宴,但谢时宴突然就定亲了,后来又看上了荀祉,听说是景和郡主的未婚夫,便又歇了心思。
现在想想,他爹看上的男人,都是和景和郡主有关的男人。
不得不得说他爹选人的眼光和郡主很相似。
现在岐山出了问题,荀祉入朝了,这个国事的名头也许比以前更显眼,但不如以前神秘和稳固了。
如果找不出特别满意的人,他爹应该会等皇位的继承人明确出来之后再说。
所以她的婚事,应该暂时是不急的。
但她肯定不会这样跟骆子毓说。
“轻语,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尽量拖一拖,我也会尽力加快脚步的。”
骆子毓这一刻觉得造反挺难的,他想让闻家上他的船,但闻首辅看不到价值肯定不会首肯。
他要是直接去明说,他怕明天首辅就把他卖给皇帝了。
……
钱老板没等到沈家拿钱来换沈之恒。
却没想到沈家把他和钱庄的那些人全部告到官府了。
好运来地下赌场被查封了。
崔九渊第一时间找到五皇子:“殿下,怎么回事?赌场怎么会被查封。”
“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按理说沈家就算告官,且不说无凭无据,就算有证据,也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封了你的赌场。”五皇子知道不少官场上的人都去过赌场,也都知道赌场和崔家有关,现在崔家小姐又和他定亲了,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插手了。”五皇子继续说道,这个人完全不给他一点面子,不是敌对,就是来头不小。
“殿下能查到是谁下令查封的吗?我派人去看了一次,那些官兵态度很强硬。”这是崔九渊来找五皇子的主要原因。
“已经派人去查了。”
……
“殿下,是御史大夫曲大人上的折子,皇上命刑部尚书好好审理此事。”
“并不是以沈家的事为由头,沈家的事只是个引子,是说很多官员出入我们赌场,官商勾结,官员结党营私。”底下的人很快过来通报。
“九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五皇子第一次对崔九渊的行事进行责问。
崔九渊自己都很困惑,他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长时间,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捞到,还把赌场给搭上了。
“殿下,是我的疏忽。”但他不能推卸责任,他至今连原因都没有查清楚。
五皇子看崔九渊态度不错,也没过分责难:“现在该怎么解决此事?”
“殿下,事情肯定牵扯不到您身上,只是赌场怕是不能完好无损了。”
崔九渊心头在滴血。
这不是损失多少银子的事,他的赌场来往的大商人,官员不在少数,这都是他们的人脉。
现在封了,想要再原地开,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已经彻底暴露了,就不是什么隐秘场所了。
不会有官员再涉足。
崔九渊回去之后。
到关押沈之恒的地方,对着沈之恒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看着沈之恒满身的鲜血,才稍微发泄了一点怒气。
“你们沈家是在耍我们是吧?”
“沈之恒,你们沈家是什么时候把商铺转手给沈月明的?”崔九渊觉得这是个疑点,完全没有听说,怎么就全转手给女儿了。
沈之恒从小受一点伤,她娘都当天大的事看待。
他何时受过这么大的苦楚。
他现在浑身都疼,疼的感觉快要死了,他想死了的话,也就没有这么疼了,他慢慢闭上眼睛。
“不说?骨头还挺硬,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心更硬?”
“钱叙,给我把他泼醒。”
冰冷的水,浇到伤口上,沈之恒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
“钱老板,九公子,不要啊……我爹肯定会还钱的。”沈之恒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九公子,问你,沈家是什么时候把商铺转手给沈月明的?”钱叙看九公子今日怒气很大,赶紧重复了崔九渊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之恒边哭边喊。
崔九渊给了钱叙一个眼神。
钱叙拿着烙铁,对着沈之恒的胸口。
“不要……不要……”沈之恒使劲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
“不……我想起来。”
“钱老板那天来找我之前,我其实是提前见过我爹的,见过后他就出去了,让我当没见过他。”沈之恒努力的回想,终于想起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