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跟在他旁边,“当然,今天这事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打的是黎衾的主意。早知道我肯定就先替你揍他一顿了。”
说完又觉得这个理由还是太单薄,想了想措辞还欲再解释,再抬头时人已经快步走远了,根本没等他。
生气了,他绝对生他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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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
“嘶!”垮垮站在墙边的男人轻碰了一下自己下巴,拧着眉痛呼一声。
厉群英睇了一眼袭野,还在气头上,笔头敲着桌子训斥他:“你现在就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了?明目张胆去破坏人家家庭!”
刚才二人打完架后,谢淮已经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讲与几个当事人听。
他现在浑身都疼,本想顶两句,又理亏,只能把头撇到一边目光放在窗外,假装听不见。
之前她确实有说过自己已婚,可他也悄悄看过她的简历,写的未婚。
终于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我以为她故意骗我的。”
“骗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拿自己婚事来骗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厉群英越说越气,又为自己对他缺乏管教而悔恨。
“我不是看她手上没戒指吗?”
听他还在还嘴,她火气更大了,“人家有没有戒指关你什么事?用你管这么宽来操这个心?”
原本想要辩解的每句话在她这里都站不住脚。
袭野自知这次做过了火,双手插兜垂着头,没再多话。
如今两人关起门来骂归骂,可事情总要对人家有个交待。
厉群英气得有些口干,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无奈道:“这事儿错在你,去跟沈先生道个歉,态度诚恳点。”
刚才还一脸假装无所谓的人惊愕抬眸,似乎是在确认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袭野什么时候给人腆着脸道过歉?而且还是才跟自己打完架的男人。
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姑娘的老公……
“他不用跟我道歉。”
一个冷冽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刚才去洗手间的男人已经去而复返,恢复了平日里的不露山水模样。
走进来时只瞥了一眼墙边站着的袭野,又把目光放向厉群英这边。
一字一句道:“对谁做错了事就应该对谁道歉。”
“我们算互殴。”
男人话说的冷静公正,一点没有刚才暴揍他的狠厉气焰。
听闻此话,他愣了一瞬。
刚才两人打得太激烈,现在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了一眼视线里的男人。
这就是黎衾说的喜欢的人。
异样的心绪不过一秒,随后又被男人与男人间天生的互看不顺眼态度掩盖。
也不怎么样。
这件事本就是袭野有错在先,厉群英最开始就没想过要偏袒他,本想自己想个赔罪的办法,既然沈吾之主动提出来了,那就再好不过。
“找个机会,好好给黎老师道歉,听到没有?”
今天这事儿他确实对她有愧,他应得很干脆:“知道了。”
说完插着兜走出校长办公室,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
操场这边,整场拔河比赛进行得还算顺利,黎衾被孩子们热情高涨的情绪所感染,上午小插曲带来的不悦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