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重新将人环住,唇角微勾:“想这样睡也行。”
不多时,困意再次席卷,在温暖的怀抱里,黎衾沉沉睡了过去。
原本湛蓝的天空已经被微风吹皱,白云波纹在蓝色天幕上飘荡徘徊。
室内不透光的窗帘隔绝出一片静谧安然。
黎衾再次睡醒睁开眸子时,发现自己又已经转了回来,正对上男人嶙峋的喉结,视线稍上方,是英利的下颌线。
男人没醒,身子还被人箍着,她有些动弹不得。
先醒的人眨了眨眼,有些睡醒后的无聊。
无处安放的视线不自觉放在了近在咫尺的喉结上,男人肤色是健康的自然白,视线正中央凸起的尖尖上带着微红。
她小心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带着些试探和好奇意味,伸出食指,专注地往那凸起靠近,只是轻轻一触,怕惊动他。
摸完感觉,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醒了?”视线上方的男人仍闭着眼,问得淡定。
“没有。”
男人轻掀眼皮,怀里刚才还搞小动作的人已经眼眸紧闭。
轻笑,“好玩吗?”
认真睡觉的人没有继续答他。
静静端视了那睡颜几秒,沈吾之松了禁锢率先起身,穿上外套走出房间。
黎衾就着那余热又在床上躺了片刻才起身走出房间。
沈吾之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工人们正忙活着抬钢琴准备送去京禾湾。
“你准备把钢琴放哪个房间?”
沈吾之看见人走过来,“你有合适的房间推荐吗?”
其实,她心里还真的有一间房间备选,“二楼朝南那间房还不错,窗户大,对着后院草坪视线也好。”
沈吾之侧头看了她一眼,启唇:“这么好的房间不想留着给自己当画室?”
黎衾稍顿,又认真想了想,“那就画室旁边那间吧,也不错。”
她脑子转的很快,男人听完先是反应了一秒,而后弯唇:“好,听你的。”
眼前不过是一架钢琴要放哪里的建议,黎衾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被人宠着的错觉。
不及多想,沈吾之已经安排工人出发,走过来问她:“收拾好了吗?”
黎衾思绪回笼,将沙发上的包包拿上,“嗯,收拾好了。”
黎衾跟老太太抱了抱告别。
沈吾之伸手牵她,“走吧。”
“好。”
第二天,天光已然大亮,天气带着些微凉。黎衾洗漱好下楼吃早餐时,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黎衾喝着碗里的五红粥,撕了块玫瑰馒头塞进嘴里,沈吾之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正吃着早餐,门口传来一声电子开锁音。
听见动静望过去,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突然从门外窜了进来。
“小金凤!”
小狗听到有人叫它,一眼看见餐桌旁面露欣喜的黎衾,扑腾着前脚想要过去,却又被胸背上的牵引绳约束住,只能在原地急得徒劳转悠。
男人踏进来关了门,将狗狗用的东西放在一边,也抬眼看到了餐桌边的人。
黎衾趿着拖鞋微跑着向他们这边过来,一把捞起地上的小狗吃力地抱在怀里,贪婪地蹂躏抚摸。
“你怎么又变可爱了?”
大黄狗也很想她,不住往她身上蹭。
男人原本微微抬起的手垂下,静静看着一人一狗互诉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