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诗甜一边说着,一边还爱不释手的上下把玩着手中的葫芦木珠。
她突然发现。这小小的木珠两端,竟然还很贴心的开了两个小孔,可以找根细线从木珠两端的小孔处穿过,在挂在脖间或者是手腕上,也是十分的方便。
“能帮到路小姐也是闻某的荣幸......”闻解寄看着路诗甜脸上如同向日葵般阳光的笑意,只觉得她的笑容好似有种特殊的魔力,莫名也叫他常年淡然寡淡的心境也涌过了一丝丝的暖流。
“那我就不客气的将它当做报酬收下了!”见来清莲观的行程目的已经达成,路诗甜也懒得再行那些客套的虚礼。
“等等!”闻解寄忽然出言叫住了她。
路诗甜疑惑的转过身,现在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呀,闻解寄还能有什么事儿?
闻解寄将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在路诗甜一脸不解的目光中,轻轻地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走了那只两个圆形木珠连在一起的“小葫芦”。
“你......”
路诗甜正想反问闻解寄的所作所为是在干什么,难道又是反悔了不成?
下一秒就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
闻解寄拿起银色链子,细致小心的将它穿进了“小葫芦”两端的小孔里。
路诗甜看到这一切后才后知后觉,闻道长这是看到她一直拿着那小木珠,做事情不方便,这才好心帮忙的啊!
还真是......怪体贴的。
“谢了!”
“没关系,这是举手之劳,”闻解寄依旧风淡云轻的笑着,“穿上链子之后,你可以当做项链挂在胸前,想必做事情的时候会更加方便一些。”
还真的被闻解寄说中了,路诗甜不停地点着头表示赞同,“你说的没错,确实如此,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把这么小小的一个‘小葫芦’、小宝贝弄丢了。”
路诗甜礼貌的谢过闻解寄,将“小葫芦”挂在了自己的脖间。
随后便抬步走出了隔音符咒笼罩之下的区域,一把拿起了立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转身向着闻解寄和空明二人道别:
“我想要找的东西找到了,闻道长你也需要好好养病,那我就先走了。”
闻解寄半靠在墙头,长度刚好散落下来到他肩头的黑发披散着,虽然脸上肤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但让人瞧着就莫名的生出了一种“美人如画”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路诗甜的小脑袋瓜里忽然又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网友们在直播间里的调侃:“道长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个年轻人!”
耳边回荡着这句话,再搭配上眼前的这张年轻的不能在年轻的脸,鬼使神差地,路诗甜忽然开口问道:“闻道长,你究竟多少岁了啊?”
闻解寄被路诗甜这突然的发问怔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看着路诗甜的眼睛眉眼带笑。
一旁的空明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修道之人不问年龄,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竟然又当着他师父的面,还问了第二次!
路诗甜挠挠头,也察觉到了是自己太过失言了。
她也就是突然想到,嘴比脑子还快,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早就这么从嘴边溜了出来。
尴尬地轻咳了几声,路诗甜赶忙又说到:“啊......不方便说的话,那就当我没问......”
话才刚说到一半,身侧忽然袭来了一股大力,抓住了她拿着小木珠的手腕,牢牢地,向着闻解寄的木床上牵引了过去!
“啊!”路诗甜完全没有防备,身体被那股力量拉扯的没站稳,惊呼出声。
她顺着那股力量的来源方向看了过去,握在她手腕上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还有一节宽大的衣袍慵懒随意地搭在上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动心娱目之感。
“路小姐,冒犯了,”闻解寄一把拉过了她,“我的实际年龄可以告诉你,但不能告诉其他人。”
很快,路诗甜就明白了闻解寄为何做出这样举动的原因,闻解寄拉她的那一步,刚好让她的整个小身子重新再一次进入了隔音符咒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接下去闻解寄要说的话,只有路诗甜一个人才能听见。
闻解寄的话音刚落,他就坐直了身子,不由分说的将路诗甜拉的更近了一些,一直到他的嘴角刚好可以凑到路诗甜的耳边才停止。
路诗甜只能被迫微微地弯下了腰,念在闻解寄还是个病人的份上,路诗甜也不想对他蛮横的使用武力。
不然耗费了她精血才救治成功的人,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不过好在,闻解寄只是将她拉近了距离,随后又很快的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只听到他清冽的嗓音由远及近:“我有五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