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明天就能看辣宋南南眼尖,一把抓住了卿卿背过去的手“说吧到底什么事。”
这一手的血红,看上去吓死人。
卿卿挑着重点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宋南南脸色一变。
“你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去接触了伤口?”
她当时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当时情况紧急我”
“学的那些东西都喂狗了?”宋南南冷着脸打断“要是有意外呢?”
卿卿讶然无言以对。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宋南南的话有些难听却是事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她就算后悔都来不及了。
宋南南冷着脸带着卿卿去了医务室将她手上的擦伤处理干净宋南南拿着手机问之前撩过的妇产科小护士得到了最新的结果。
松了口气看着面前垂着脑袋的卿卿脸色微霁“两个消息。”
卿卿抬头“什么?”
“受害人恰好在医院里做过孕检,没有大问题出了车祸后急救措施做得及时刚刚产下一个女孩母子平安。”
卿卿闻言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宋南南,彻底松了口气。紧紧抱着宋南南的腰,脑袋不停地蹭着,像只小奶狗,做错了事卖萌撒娇求原谅。
宋南南颇为嫌弃地伸出食指将她顶开,“下次再这样信不信我拧断你的小**。”
“是是是”
宋南南还想说什么,一个电话打来,科室的小护士打来通风报信,主治医师要来查房了。
电话里的声音不卿卿道:“你先去忙,我这里没什么大事了。”
“要是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
卿卿挥着爪子,看着宋南南离开。
门外的走廊上,盛朗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盛总,还要继续找吗?”
盛朗轻笑,“不用了。”他已经找到了。
只是眼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好像总能招惹一堆桃花,上次遇见的男人,这次医院里的俊秀小医生。
那双眼,神韵流转在情涩间,人面俏里带红,是天生的桃花命。
“走吧。”
他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卿卿没看到门外的人,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给宋南南发了条短信离开了医院。
一走路,脚踝传来阵阵胀痛,扭伤不严重,只是有些难受。
她一瘸一拐地朝着医院门口的地铁口走去,一辆岩黑色的大众停到她面前。
后车窗摇下,露出那张俊秀儒雅的脸,笑意清浅。
卿卿的动作一顿。
“好巧。”
“好巧。”
月华凝成的男色,毓秀又温柔。
“送你一段路?”
卿卿连连摆手。
将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嘴角带着笑,指了指她的脚,“你的脚没关系吗?”
卿卿摇头。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人声
“恩人,你等等!”
一大群人朝着这边跑来,为首的是出车祸孕妇的丈夫。
“哒”
车门被打开。
卿卿看了眼身后追来的人,一咬牙钻进了车里,盛朗伸手帮她拉上车门,淡淡的木质香从鼻尖滑过,了然无痕。
车平稳起步,卿卿看着没有追上来的人,松了口气。
“你要去哪?”
“圣施顿。”
在封闭的空间里,她的手脚像是上了枷锁,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手背忽然一凉,卿卿猛地往后蹿紧紧黏在车门上,一脸惊吓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那模样,像足了一只被踩尾巴而炸毛的猫。
“呵咳!”
溢出的轻笑声被咳嗽声掩盖。
“抱歉,”收回手里的矿泉水,盛朗轻声道:“我不知道会吓到你。”
卿卿看着盛朗手里的矿泉水,尬笑两声,默默接过,“不好意思。”
“没事。”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的脚,没事吗?”
卿卿下意识地收回脚,“只是扭了一下。”
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脸上笑意不减,将一袋药递了过去,“希望这些药能有用。”
她一愣,手先接过那袋药,才反应过来。
“这是?”
“刚刚帮你买的药。”
手里的药,顿时像是有千斤重,难能可贵的是这份心意。
“谢谢”
盛朗朝她笑笑,眼里氤氲着温暖的和风。
夜风温柔拂过树梢,虾红的紫粉的花瓣落在地上,车轮碾过,安静地留下一路花泥。
可能是此时的月色太温柔,卿卿靠在一旁,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半睡半醒间,面前似乎拂过一阵带着温度的木质香。
等她睁开眼睛时,那股香又没有了。
“嗯?”
卿卿揉了揉眼睛,声音像团糯米糍,又软又甜,咕噜噜地让人想咬一口。
盛朗的声音里含着笑,“到了。”
她这才看清楚了圣施顿的大门,瞌睡立刻醒了。
“到了啊。”
她推门下车,就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声。
“等等,”摇下的车窗,盛朗将手里的药袋递过来,“你忘了它们。”
卿卿接过,“谢谢了。”
盛朗朝她点点头,然后车窗缓缓上升。
车窗合上后小轿车驶远,盛朗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司机透过后视镜悄悄偷瞄后座的人,他怎么觉得,今天的老板格外的天然无公害?
天知道,曾经以为他人畜无害好欺负的人,都跪在厕所叫爸爸了。
盛朗突然开口,“刚刚的药钱回去报销。”
“是。”
果然还是他熟悉的老板。
骗死人不偿命。
唯一看中的,是宽大的伞沿,将伞压得很低,挡住了大半张脸。
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出声,卿卿手忙脚乱接通电话,声音有些紧:“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似水,“小昏,保研的事情确定下来了吗?”
“没有。”卿卿缓缓松了口气。
“你自己上点心,听妈妈的话啊,尽快把这事定下来。”
冻僵的唇艰难地动了动,“我想去工作。”
那头似有叹息,好脾气劝道:“让你多是为了你好,不要像妈妈一样。“
卿卿没有说话,无声反抗。
&p;p;p;;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温柔的人哪怕生气都没有任何杀伤力。
轻飘飘的声音,却像是千斤坠砸在两人面前
“我,家里欠的钱怎么办?”
这就是现实啊。
不期然想起,外婆曾抱着她说,她爸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把她生下来了。
剩下的,死了都还在讨债。
“小孩子不要操心那么多,我会想办法,”
谁也说服不了谁,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在寒冬的十分钟里,时间像是被冻住了,咖啡屋的铃铛响起寥寥几次。
在咖啡屋窗边坐着的男人,帅气张扬的脸上满是不耐烦,那张脸有股玩世不恭的痞。修长的手指转着手机,打在桌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虽然等女人是男人的义务,但是对于相亲对象来说,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拨通了母上电话,“毛建萍女士,我必须告诉你,那小姑娘还没来。”
“啊?”电话那边有些嘈杂,随口道:“你再等等,乖啊碰!”
估计又是三缺一,拉上她这个冤大头。
“那么热闹啊,要不加我一个?”江景天笑。
“老实呆着。”输了钱,心情不好,“要不是我以权压人还轮不到你。”
“哟”
江景天靠在皮椅上,望着窗外的姑娘,挑眉,“可她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多等一会你少块肉?”那头挂电话前,最后一句。“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个定性。”
得了,打个电话还被骂了一通。
这头电话刚挂,那头电话无缝衔接,来自夜场的热情问候。
“江少,今晚维秘等你开场。”
“零三年那一场?”
李顾嘘了一口,“你想得到美。”
他们这圈的行话,零三年那场维秘秀女神最多,有尤物在的场子被笑称为零三年的维秘。
“今晚不来了,正忙着相亲。”
“相亲?”那头噗嗤笑出了声,好奇道,“长得怎样?”
“人没来,吃了半个小时的鸽子。”
对方发出了猪一般的笑声。
江景天挂了损友电话,看了眼手表,起身结账走出了咖啡店。
管她是哪路仙女下凡,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