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摇头颤声道:“老太爷,不是我。”
啪!!
张云帆一耳光甩过去:“还抵赖?”
熙儿哭了,噗通跪下,求饶道:“真不是我,老太爷,爸妈把我卖给你,我便只伺候您一人,我哪敢出卖您?”
“不是你,难道是我?”张云帆又一耳光过去。
熙儿只是大哭,哭得让人心痛。
叶君锋看不下去,斥道:“你何必难为一个小孩呢?”
“与你何干?他是我花钱买来的,我爱杀便杀,我故意拿他出气,你管得着?”张云帆怒道。
话说完。
他举起拐杖。
啪一下。
竟击碎了熙儿的脑门。
熙儿当场呜呼毙命。
在场众人惊呼。
叶君锋怒不可遏:“你!!”
张云帆森然道:“是你害死他的,叶君锋,若不是你整这么多幺蛾子,老夫又岂会杖毙他?这条人命该你背!”
叶君锋咬牙道:“若非我跟莹雪马上订婚,碍于这该死的情面和血缘、世俗看法,我定要剐了你!”
张云帆笑呵呵道:“放心,你们订婚之事,老夫我一定给你们好好‘筹备’!”
言下之意。
他又要搞事。
要破坏叶君锋和张莹雪的订婚仪式。
叶君锋怒道:“好好好,你尽管作,你我有翻脸算总账的一天。”
二人关系闹得是越来越僵!
简直水火不容。
比仇人还仇人。
叶君锋转过身来道:“莹雪,十天之约已到,我要前往叶家府邸旧址跟周文斌、石宗明等人作了断,查清当年血案始末,等我回来再谈订婚细节。”
张莹雪点头:“你小心。”
叶君锋这才离开了张家府邸。
张云帆见状,匆忙入了书房,拨打出去一个电话:“喂,周文斌,是我,我这边的计谋没成,叶君锋已前去赴会。”
“无妨,我这边也布好了天罗地网。”周文斌道。
……
叶家府邸旧址。
断壁残垣,千仓百孔,一片废墟。
当年何等鼎盛,如今残败不堪。
叶君锋昂首而到。
他一眼纵去。
只见远处插着一柄王旗,大大的写着一个“石”字,迎风飘扬。
旗下,站着不下百人。
为首一人,正是周文斌,他气质大变,狰狞独眼,浑身暴戾,似乎被七绝指折磨得精神麻木。
叶君锋劲步上前,朗声道:“石宗明呢!”
“本王在此!”一道雄壮声音响起。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名身披青色蟒袍的巍然身影缓缓走出,正是镇南王石宗明。
他气度威严,一派庄重。
叶君锋冷冷道:“天地盟高层到了吗!”
镇南王低沉发笑:“对付你,本王弹指足以,何必惊动上峰?”
叶君锋嘿嘿道:“凭你?”言语中便是不屑和轻视。
此时一道疾然身影飞出,声音苍老,却压住全场:“狂妄小儿,在老夫面前,也敢放肆吗?”
叶君锋看去。
发现那是个古稀老人,身穿黄衣,背负长剑,往那一站,便有种贯穿天地的锋芒气概。
叶君锋眯了眯眼睛,认得对方了:“肖冠世!!”
肖冠世,在江南武道界中,是一座无法绕开的大山。
人称‘一剑封喉’。
剑术已达登峰造极,二十年前已是玄阶中期境界,如今恐怕更上一层楼。
他的师父便是武道会创始元老“任缥缈”,他是“任缥缈”的顶门大弟子。
叶君锋点点头:“姓肖的,你师父呢?让他滚出来,我有话要问。”
肖冠世不怒反笑,笑声中尽是孤傲:“你也配跟我老恩师会面交手?哼!”
唰。
他二指并拢,往前一挥。
只见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呼啸而来。
竟将整个地面活生生砍出了十丈长、三尺深的裂痕!!
这一手,可谓绝艺。
有意要给叶君锋一个下马威。
叶君锋却不屑一顾,冷笑连连。
此时周文斌道:“叶君锋,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天大惊喜,你来看看,这是谁!!”
他大手一挥。
身后几名彪形大汉便七手八脚地将一个中年男人给拽了出来。
这中年男人被锁上手铐脚链,衣衫褴褛,遍体伤痕,满脸胡渣,形容憔悴,似乎遭受了多年的折磨和关押,走路都走不稳,铁链噹噹的响。
叶君锋看见此人,心头震荡,眼泪几乎忍不住掉下:“二叔!!!”
那人,正正是曾经的秦城第一高手,叶君锋的二叔,叶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