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十分气愤,父亲居然把姐姐嫁给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儿?
文娟被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还是小声的在她耳边介绍,“这是我的公公,你该喊他许叔叔。”
文静这才看到这老头儿两条腿都在,不是什么瘸子,舒了一口气,不是许立就好。
感受到姐姐的害怕,伸手握着她的手安抚,回头看向许耀祖,一脸笑意,“许叔叔好,我是文静,我今天来看看我姐姐。”
拉着文娟走到田坎把她刚扔的鸡捡了起来,“叔叔,我姐这不是要生了嘛,我带了两只鸡过来,想着给她补补身体。”
许耀祖透着烟雾斜了她两眼,见这小姑虽说穿的破烂,脸也脏,但那五官很是标致,洗干净了肯定是漂亮的,和一旁黝黑干瘦的文娟一对比,简直像个天仙一样。
呲着一口黑黢黢的大烟牙笑了笑,“嘿嘿,静静是吧,一直有听我儿媳妇儿提起过你,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大闺女儿啊。”
“说人家了吗?”
文娟听到这话就知道许耀祖什么意思,本能的站到文静的前面挡住她。
文静看着许立那恶心的眼神,立马扬起极为甜的笑,“叔叔,我现在还没嫁人呢,家里正给我说亲呢,也不知道说到谁家。”
这给许耀祖看的双眼发直,笑的合不拢嘴。
“哎哟,光站在这儿说话像什么话,走走走,回屋里去,我今儿早上赶集,刚买了半斤肉嘞。”说罢一个人乐乐呵呵地领着她们往家走。
文娟有些担忧地捏了捏文静的手,文静则是朝着她摇摇头,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许家就在田间不远处,那里有一大片农村常见的那种用泥巴糊的土房子,但许家的看起来尤其特别。
特别的好,又特别的烂。
一眼看过去,房子在那一片泥巴房子的最中心,造型古朴,围成一个院子,整体居然是少见的用青砖搭建的,门梁上,墙上还有不少精致的雕刻。
但这房子又很破,墙体顺着墙根开裂了不少,那些雕刻也被砸烂了,没有一个完好的,屋顶上的瓦片也缺了一些,随便拿了块塑料布铺在上面,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许耀祖丝毫不觉得自己房子破有多不好意思,很是热情的介绍着哪个屋子是干啥的。
还洋洋得意自家祖上是出了好几个状元榜眼,做了大官啥的,自己小时候还是当少爷让人伺候的。
兴许是外面太过于嘈杂,屋里出来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浓眉大眼的,身量欣长,给人一种沉寂的书卷气质,“爸,家里来客了?这位是....”
文静一脸懵,这是许立?这么年轻的啊?又细细看了他的腿,这腿也没瘸啊?
许耀祖呲着个大牙花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儿子许业,小业啊,这是你嫂子的妹妹文静,呃....静静你多大啊?”
“十七岁了。”
“啊,那我家小业比你小一岁,小业,叫姐姐。”
许业乖乖的喊了一声,“姐姐好。”便不说话了。
文静礼貌的回了一声,心里很是疑惑,许立呢?转念又一想,应该是腿脚不方便,搁屋里躺着呢。
也不大好问,寻思着等会儿有机会去见见。
许耀祖介绍完了后丝毫不客气,直接去拿过文静手里的两只公鸡,“今天中午就炖这只鸡了,另一只养着后面再吃吧。”顺带还摸了一下她的手,提着鸡乐呵呵的去厨房了。
给文静恶心的全身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杀人的火儿立马窜了起来。
文静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姐姐,将想杀人的火儿按捺下去了。
心里再次默念三遍,杀人犯法,杀人坐牢,杀人偿命。
她还要和姐姐好好过日子,这老不死的犯不着让她偿命。
许业看到父亲刚才的行为深觉得没脸,低声道歉道:“别介意,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没法子。”
文静面色这才好看点,这家里还算是有个正常人,朝他摆摆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