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今天没坐车回王家,而是一瘸一拐走回去的,就当锻炼体能了。
全身家当就剩十块钱了,车票一趟得三毛呢,能省点就省点。
她想搞点钱,但现在一没武力,二没法工作,三没法做生意,上哪儿弄钱去。
好在今天吃了顿学校里的红烧肉,不然晚饭又得紧紧巴巴吃碗素面。
文静从宁安武校走回家属院的时候,已经满天繁星。
街坊邻居早已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坐着唠嗑话家常,顺带手里拿根儿细棍儿监督孩子做作业。
看到文静回来了,还跟她打打招呼,问吃了没,她也只是礼貌回一句不再说什么。
迎面走过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帅哥,单肩背了个包,天都黑了还带个蛤蟆墨镜,一脸高冷,那模样虽说是帅的,属实有点那种恨不得昭告天下,老子天下无敌帅。
这群街坊邻居就开始议论这是谁家帅小伙,还煞有其事的说长得像某某家的孩子。
文静有些疑惑,前世她在这个家属院住了那么多年,哪家有什么人她是清楚的,真没见过这帅哥。
估计是谁家远房亲戚吧。
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等文静走远了,张大仙回头,抬手把蛤蟆墨镜往上一抬,单手捏个诀往眼睛上一扫,看到文静背上有个模糊的女人影子。
那人影的头居然扭了一百八十度,面上七窍流血,头发飞扬,正朝着他龇牙咧嘴,伸长着鬼爪一副要把他抓死的架势,但是她的爪子只能从他的身体穿过去,伤不了分毫。
不过人影手腕上却有一根很细的锁链,正发着金光,和文静的手腕连在一起,就像放风筝一样,很是诡异。
张大仙懵了一瞬,看到那条链子后,脸上浮起笑容,“真的来了啊?”
当即掏了掏背包,从里面拿出三张符出来,用手捏了个诀,那符无风自动,朝着文静的方向飞去。
那群邻居压根儿看不到这符,只觉得那帅哥像是抽了风一样在原地转花手,讨论的话题又转变成可惜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
文静这回没一脚踹开王家的大门,很温柔的一把推开。
因为腿疼手疼哪儿都疼。
王家三口一如既往的坐在桌上吃饭,今天的菜挺少,一菜一汤,中间依旧摆了盆没动过的猪肉丸子汤。
就是这屋里一股子烂酸菜的味儿有点上头。
文静捂着鼻子,“这屋子什么味儿,你们吃个饭还去掏粪啊?”
这话一出王大海瞬间也觉得这味儿闻的想吐,怕文静发现异常,“有狗在老子在屋里拉屎了不行?管得着吗你。”
文静嘁了一声儿,只当他们抽风在家里玩儿屎恶心她呗,习惯性把那盆丸子汤抢过来,一脚踹翻桌子。
王大海已经习惯了,张春梅也有先见之明,早就提前做了饭让一家人吃了。
桌上就留了盘儿不要钱的素菜,就是可惜了那盆丸子汤里的半斤猪肉了。
好歹值一块钱呢,就这么糟蹋了。
心里又诅咒文静赶紧死。
文静单手端着那盆丸子汤,扭头走向主卧,刚要抬手握着那道铁门把手,发现门上贴着一张黄符。
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来扭去的血红符文,看起来阴森森的。
文静看着这符,顿住了,一时间她不敢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