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山上的夜景那是极为好看。
漫天繁星争相闪耀,近在咫尺,颇有一种手可摘星辰的既视感。
师兄弟两个爬上屋顶坐着看星星。
吴道长瞥了张有才一眼,见他坐没坐相,脸上居然还敷着一张面膜。
他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你有事还在瞒着我。”
张有才紧盯着天幕上的星象,语气有些慵懒道:“师兄,我哪儿瞒着你了?”
吴道长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丫打着师父的幌子来糊弄我,说吧,你还干了些啥缺德事儿?”
张有才张着小口打了个哈欠,理了理因打哈欠有些错位的面膜,“师兄,你要知道,承负这个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就不好脱身了。”
“少知道一些事儿,烦恼就能少一点儿,你的头发都能多一点哦~”
吴道长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但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有事儿不一起担着,就要自己扛是吧。
当他吴枫玉是贪生怕死之辈?
见怨种小师弟那娘们儿唧唧的样儿,再也忍不住伸手把他脸上的面膜扯了,“一个大男人敷什么面膜?!”
“你一天天在山下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有才立马把面膜抢回来,“嘶...这玩意儿可贵了,托人去国外买的呢。”将面膜细细的在脸上贴好,“我这是在保养,我都奔四的人了,出去逛一圈人家都说我是嫩小伙儿呢。”
吴道长深觉无语,“我们都是修道之人,何必在意外貌。”
张有才立马反驳,“师兄这话就不对了,人嘛,各有各的活法,我每天都被那些烦心事缠绕着,皱纹都长了好些,头发也掉了不少。”
“我就喜欢里里外外活的年轻,既然有办法能延缓我的衰老,何乐而不为,每天看到镜子里年轻帅气的自己,心情都是快乐的,你说是不是。”
吴道长瞬间想起师父那性子。
也是这样又矛盾又很洒脱。
“唉,随你,随你。”
......
文静第二天就跟吴道长他们告辞了。
飞机票是提前就买好的,到时间上飞机就行,不过这一回张有才居然要跟着他们一起走,飞机票也是提前买好的。
一看就是早就有准备。
美其名曰时刻监督林珍是否会异变。
实则是想吃瓜。
方家的瓜太多,天天吃都很饱。
吴道长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只要人活着就行,省的他天天在山上没事儿就气他。
不过还是忍不住嘱咐道:“记得有事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张有才昨晚上没睡好,懒洋洋的昂了一声,“知道啦,死不了。”
吴道长看他这德行,愣是没眼看,“滚滚滚,别碍我眼。”
扭头交代文静几句要把他看牢,别让他捅些祸事。
文静连连点头答应。
今天大年初八,很多人都选择在这一天去工作的地方,比之昨天的样子那简直只能用人海来形容。
稍微站在高处往下一看,乌泱泱的全是黑压压的脑袋。
机场都这样,只怕是火车站都得挤垮了的架势。
飞机一落地,天空不作美,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文静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往王家赶。
她这回没有麻烦安枫,而是打了个出租车包车回去。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荒郊野岭的。
路中央横着一辆拖拉机,把路挡的严严实实。
一旁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许业眼神微凛,“赵怀民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