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伸了个懒腰,“我提前把衣服全卖出去了,让我姐休息几天,何乐而不为呢。”
安枫压根儿不信,“你老实交代,你把方寒礼扯进来干嘛?”
文静伸完懒腰后,浑身的骨头酥酥麻麻的,很是舒坦,看着街边上的霓虹灯,看到招牌上的烧鸡两个字,口水直泛滥,立马往那家店跑过去,“呀!烧鸡!好久没吃了。”
有她这么一打岔,安枫乖乖掏钱给她买了只烧鸡。
文静手里拎着个鸡腿吃的满嘴油,“当然是让他当斗鸡喽。”
“啊?”安枫有些懵。
许业在一旁插话,“方寒川再怎么混账也是严家的女婿,方晏昕刚考上北大,严家不会轻易对他们下手的,现在方家能有点儿实力和严家斗的就只有方寒礼了。”
“你觉得,方寒礼主动找严家的麻烦,严家会不会还手?”
安枫瞬间懂了,“也就是说,是你们故意让方婉珍来你们店闹事儿的?你们怎么做到的?”
文静嚼着嘴里的肉,“我都没想到她今天会来我店里闹事儿。”
言外之意就是方婉珍肯定会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安枫细思极恐了。
文静把那些衣服送过去,就是把受害者的姿态摆的足足的,表明了我就只想好好做生意,是你们不长眼要来惹我的。
还利用他的身份,让方寒礼相信文静确确实实是背靠安家惹不得,一定是严家下手坑他的。
方家人哪有不狠的。
方家大房的大儿子就是他害死的,不然副县长哪儿轮得到他来坐。
安枫也拿了一块烧鸡吃着,“你这狐假虎威用的可真利索。”
文静一脸嘚瑟,“那可不,你这老虎的光环不蹭白不蹭。”话音一转,试探道:“帮人帮到底,我求你个事儿。”
安枫愣了一下,这还是文静第一次开口求他,“怎么说?”
文静:“给方寒礼升个官呗。”
安枫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这种事我不可能去做的。”
文静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方寒礼是个贪官,你不是最看不惯贪官吗?给他把官升上去,他的野心必定膨胀,马脚就露出来了呗,那个时候你再下手治他不就行了。”
安枫沉默了,脑子里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文静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挑战他的底线,关键是他还特愿意和她同流合污。
莫名有种叛逆的刺激感。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文静似乎看穿他在想什么,压根儿就没有把人往沟里带的愧疚感。
“每个人都在愤世骇俗,每个人都在同流合污。”
“有的时候,捧杀也是一种治贪的手段,结果是对的就行,何必去纠结你用的什么手段呢。”
安枫嘴唇蠕动几番,想了想怼了一句,“你怎么跟我爷爷一样?讲不完的大道理.”
文静哈哈大笑,“那可不嘛,你这种别扭的小孩儿就该没事儿好好教育教育。”
许业憋着笑。
安枫表情很是精彩,“我都二十七了,比你大了九岁多,你喊我小孩儿?”
文静有些心虚,面上却是理直气壮,“你自己都说二十七了,都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活在理想的世界呢?小孩儿都比你思想成熟,天天纠结来纠结去的,有啥意思,我看着都嫌累。”
安枫被骂乖了,她这都能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