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佣人都感觉再这样喝药下去,他脑子都要坏掉了。
他出门也是管家陪着他。
他常常出门就不认识回来的路。
身体也不好,尽管怎么养,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脚腕处经常隐隐作痛,他也忘了是为什么,不知道里面装了一个芯片。
一旦遇到下雨或者下雪,管家就不让他出门或者在庭院里。
他的活动区域就只在别墅里面。
温室的花朵倒是被他养的很漂亮,他会修剪下来装在花瓶里,送给管家和佣人。
管家和佣人收下,摆放在房间里的柜面,会有一股好闻的花香味,他们都很感谢余温辞。
但在他失忆后的第一次进这间温室花房,莫名全身发凉,汗毛起立,身体对这里依旧发生本能的抗拒,后面才慢慢适应的。
有时会在书房看书,或者在电影室看着他已经看过一百遍的,但没有一点印象的电影。
失忆的余温辞比失忆前的他好拿捏一些。
他忘记了许屿,忘记了自己伤害陆星言的那些事情,脾气健在,只是认为自己有点脾气而已,不是个坏人。
隐约间,他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半夜。
余温辞脸色惨白,额头都是汗珠,睡衣的后背湿透,紧攥着被角,忽然睁开双眼,瞳孔放大,微张着嘴唇喘息望着天花板。
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他带着项圈像条狗一样,跪在谢贺然的脚下。
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此时门口被打开,门外站着刚出差回来的谢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