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给你找门亲事,这送来的都是好八字。”
“这哪儿跟哪儿啊!”
杨友安不愿过多解释,心里装着秦女的事情,不想就此潦草成亲。不如,现在就走吧,去省城,去了结了心里的事情!
杨友安突如一想,也认定了这个想法,回到屋子整理了几件衣服,便离开了院子。
杨父瞅了杨友安身上带的包裹问道:“你干啥去?”
“去趟儿省城。”
“哦,早些儿回来。”
杨友安离开后,杨父瞅了几眼八字纸,对其中一张点了点头,感到了满意,随后将这张纸放在了最上面,纸上写有女子名姓,唤名徐婷。
陈大生一直守在门外,看到杨友安出门,一直追问不停,央求着要跟着一起去省城里玩。
“去省城里办事!不是玩!你还是别去了。”
“带上俺吧,带上俺吧,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你走了,胡冬哥也病了,村子里人都不跟俺玩了。”
“胡冬哥咋了?”
陈大生低头不语,不知道怎么形容,说道:“隔壁的蔡大娘说胡冬哥变成傻子了。”
杨友安听后,立即赶去胡家看望胡冬哥,并让陈大生回家收拾衣服,在村口集合。
胡家内,胡冬哥笔直的躺在床上,对着房梁发笑,笑声断断续续,像是着了疯魔。一旁的胡冬嫂不知所措,低声哀泣,时不时的擦一擦眼泪。
杨友安快步进屋,看到胡冬哥的样子立即问道:“这是咋了?昨天还好着呢!”
胡冬嫂瞬间涌出了一股子委屈,说道:“昨晚回来后,就这样了。找人看了,说是撞邪了。怎么破解也没说,啥时候好起来也没个准儿时候。”
杨友安恍然想起昨夜见到了“秦女”,心中断然猜测是撞邪到了她,如此一来只有化解了秦女怨气,才能帮助胡冬哥 。
此时此刻,看到傻笑如痴的胡冬哥,以及哀怨哭泣的胡冬嫂,让杨友安更加坚定了前往省城替秦女申冤的决心。杨友安心中坚信,只要秦女含冤昭雪,胡冬哥就一定能够康复如初。
此时的陈大生,在村子里鬼鬼祟祟的走动着,时而绕到无人的院墙后,时而钻进邻家的干柴堆里,小心翼翼的在寻摸着曾经埋藏下的零钱。由于自带“傻子”标签的他,也就没有人怀疑他。
从狗窝到牛棚,从灶台底到茅屋顶,任何可以藏钱的地方都有陈大生的一笔小财富,聚集起来数目相当可观。
约至黄昏,陈大生满头大汗的跑到了村口,等待多时的杨友安已经不耐烦,斥责了他两句,随后立即赶路前往秦女出事的南青城。
“杨大伯说穷家富路,你看,俺带了不少钱。”陈大生骄傲的说道。
“快放好,别露富!”杨友安谨慎的嘱咐道。
杨友安出发的事情,似乎被秦女感知,秦家院子内秦母恢复了气色,坐在院子里望向门外,像是期待着女儿归来。
院子内的摆设没有丝毫变化,之前赶来探望秦母的苏莹莹,不见了踪影,就连洗干净的洋校服也消失了,她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简陋的小院里充满了期待,一位母亲盼望着奇迹,在这扇院门的凝望中,那位穿着蓝色小褂、鹅白长裙的秦女,还会回来吗?
青辛村,又迎来了一场小雨,细而温润,像是在安慰这个村落儿。
细雨中,一位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手持一个竹篮,正站在路边,瞅望着远处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