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可就不像慕容桀或者是阜徵甚至是其他皇家人了,他们都像阜怀尧那样,热衷于计划各种有把握的事情。
“也许是本王的运气不够好,怕错失了一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阜远舟用琅琊在手心开了个细长的口子,不算深,只是缓慢地渗出血来,他归剑入鞘,道:“万幸的是,本王冒险的成功率倒是不差,闻人门主要不要来试一把?”
“尊主……”秦仪和蜚语都有些紧张,不是他们对阜远舟没信心,只是闻人折傲这个人太可怕,阜远舟选择正面对抗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测。
秦仪甚至有想过召集一队刹魂魔教的死士带着炸弹和这个魔鬼同归于尽,可是恐怕死士还没近身就已经被杀了——毕竟在“血承”成长之前,阜远舟都没有和他一拼的实力。
阜远舟却没有回头看他们,显然心意已决。
四周宿天门的门人在见了血之后就而没有停止混战了,在他们眼里,久违的“血承”者是上好的美食,连秦仪制造的克制“肉糜”的熏香也没能压制他们的食欲,“血承”者不少被撕扯下了皮肉,愤怒地反击,只有高台附近安静得很,两个教派的主子身边都无人敢近身。
闻人折傲对阜远舟的提议感兴趣极了,用指甲同样在手心里划了一道口子,朝他走去,“很好,既然阜教主这么有自信,本座岂能不奉陪!”
两人同时抬手,掌心相抵,伤口接触在一起。
闻人折傲笑着用下巴指了指笼子那边的方向,语气戏谑,“真希望你能够在笼子掉下去之前打败本座。”
——还是说,挚爱的死能够让你更加愤怒,而非像慕容桀那样心死呢?
他很期待看看不同的人,究竟会有怎么样不同的表现。
笼子那边。
挂在笼子上的苏日暮注意到了高台那里的动静,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子诤那个家伙能不能不乱来!?!”
阜怀尧若有所思,“他应该有分寸的。”
苏日暮这回直接把眼神死光瞪到他身上,悲愤:“你们两兄弟脑子好使心有灵犀,但是考虑一下我等小民的心脏承受力好不好?!”
阜怀尧顿了顿,点头,“是朕考虑不周。”
苏日暮默了,抽搐着嘴角继续破解机关——和这个人吵架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对,天仪帝能屈能伸,根本就不跟你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