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刚回到房间,德叔便发现他身摇不稳,嘴唇青紫,面色苍黑,脸上本有的那些血红血丝,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
一惊之后,就连忙询问道:“莫哥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受了伤?”
莫小北勉强维持着几分清明,摆了摆手,说道:“德叔,我没事,刚才不小心被车撞到了,我躺一会就好了。
你不用担心,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赶忙躺在了床榻上。
随后,不过几个呼吸,便睡着了。
说是睡着,其实已经算是昏迷了。
德叔见状,哪能放心,试探着试了试他的鼻息,见呼吸还算均匀。
想要摸一下脉象,莫小北却是侧身而卧。
无奈,只能候在了一旁。
深夜,莫小北突然被一阵刺痛和胸闷惊醒了过来。
他知道,这是伤势开始发作了,心中不敢大意,咬着牙,强撑着便盘膝坐了起来。
此时,德叔已经睡下,莫小北也不好再叫他起来。
想了想,便决定还是靠他自己疗伤吧!
运功检查了一遍身上,见左肩胸口处,经脉错乱碎裂,瘀血一片,胸胛骨与几根胸肋处,也是触及即痛,想来是被震裂了。
又摸了摸自己的脉象,见右手寸口脉是沉涩脉。
略一思索,他便明白,这应该是肺脏,也受了些损伤。
这样的伤势虽不要命,但对他来说,已然算是重伤。
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仅靠自身气血的濡养,估计至少得,一两个的月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庆幸的是,他的身体中并未残留下,那紫衣女子的真元,不然真就麻烦了,想了想,也算是那紫衣女子手下留情了。
随后,暗道了一声晦气,便开始龇牙咧嘴地,运功逼起了体内的瘀血来。
直至第二日上午巳时,他才将体内的瘀血,清除了个七七八八。
随着运功清理瘀血,错乱的经络,也顺道梳理了不少。
不过,震裂的胸肋和胸胛骨,以及断裂的经络,却是没法用这样的方式处理了。
他也知道,剩下的伤只能靠时间,慢慢来调理了。
所以,德叔提醒他退房时,他便点头示意德叔。
“自己没事了,现在就可以走了。”
上车时,莫小北直接跟德叔,坐在了驾车的位置处。
在他想来,受了这样的伤,修炼是没法修炼了,与其待在车厢内胡思乱想,倒不如坐在外面,听德叔“吹牛”。
随后,两人一问一答,转眼间便顺街出了这道山谷。
不过,还没等他们,向前走出多远,眼前突然一下子,就变得阴暗了起来。
天空中分明是阳光明媚,一片的清朗气爽,可两人却是感受到了,一股乌云压顶般的压迫之感。
没有片刻犹豫,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仰脸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只见斜上方的高空中,一艘七八丈左右的大船,正破开他们头顶上空的云障,像散步一样地在空中滑行。
说是高空,莫小北感觉这艘船离他很近,近得他可以看清船底和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来。
周身流转的光彩,在那天地元气与云雾的遮掩下若有若无,时隐时现。
莫小北总有一种感觉,下一刻,这艘大船就会落在自己的头顶上。
船侧无浆,只有两对硕大的鱼鳍,在那不时地煽动几下。
船顶也看不到桅杆船帆,倒是有一幢横卧船身的三层宝阁突兀而出。
四角的屋檐上,悬挂着警音金铜宝铃,莫小北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从铜铃中传出。
整座船就像是一只展翅的虫兽一样,既怪异的让人咋舌,又华丽得让人侧目。
莫小北与德叔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它一刻,直到二人再也寻不到它的身影。
“德叔!德叔!那是飞舟吧!真是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