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也于听潮亭中观阅,正在这时,听潮亭大门应声而开,他面色不变,唯有抬头,或许是因为这几日出入听潮亭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所以他也不甚在意。
身侧的青鸟将一杯温茶放置在他身前,刚刚挺起身躯,便是瞥见门口的哪一道倩影,不由面色微愣。
门口那人面容冷艳,肤白细腻,如若寒霜仙子,生来就有着一抹生人勿近的气质,但见得其人,青鸟却不由心中激动,欲要行礼出声。
就在此时,王也也感受到了些许变故,以青鸟的心境,北凉之中,少有人能令她心境生出如此波澜,不由缓缓抬头,但下一刻,他的眸光却是不由凝住,无法移开。
见得王也目光投放而来,徐渭熊面色平静,她款款向前,身姿高挑曼妙,一身青色束衣,虽是女扮男装,但却衬托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感。
彼此相见,徐渭熊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更实在数月之前就开始筹备与之相见的诸般言语,但此刻,先前的种种筹划,布局皆是变得空白一片,甚至就连自己的心都不由在此刻变得急促起来,一股名为紧张的情愫,自心田漫延而开。
她迈步而来,坐在王也对面,两人眸光对视,彼此未曾分离,最终终是徐渭熊先行开口。
“可还好……”
见的对方依旧如往常一般泡在听潮亭中,徐渭熊本想说“为何还是这般懒散”,但话到嘴边却是陡然变了模样。
“这是自然,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可我未曾懈怠,也钓了些鱼……”
一旁的青鸟很是识趣的缓缓退后,随即再度泡了一杯温茶,送上前来,做完这些,便是躬身推后,遥遥作观。
听得自家姑爷好似报账一般的言语,她竟也不免浮现一抹笑颜,至少在北凉之中,除却小姐之外,还是鲜少有人能让姑爷露出这番模样。
虽是许久未见,王也心中自是有着感慨与情谊,不过他却并不似徐渭熊般,外冷内热,不善言辞,所以自是侃侃而言,将这三年自己如何读书钓鱼,一一讲给对方倾听,虽然在旁人看来枯燥无味,如同嚼蜡的小事,确实让徐渭熊格外受用,嘴角的笑意,自坐下起,便未曾收敛。
不过些许时段,徐渭熊便尽数洗尽了数年未曾谋面的青涩,彼此相谈诉说趣事,氛围愈发安详,就连一旁的青鸟也是嘴角含笑,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姑爷小姐能如此相处,她心中自是甜蜜。
毕竟,数载未见,她还真怕再度相见会使得彼此身处间隙,毕竟自家小姐性子她自是知晓,甚是清冷,再加上不善言辞,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只怕北凉府中,也就只有姑爷能与之谈笑自若。
不过正当,青鸟心中松下一口气之时,陡然间,只见大门之上,,一双纤纤玉手,已然浮现其上,将至缓缓推离而开,放眼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衣白袜白裤的绝世女子翩然而入,英姿飒耍,姿容无双,翩若游龙,宛如惊鸿。
入亭之人,正是南宫仆射,她姿容绝美,对方来到,好似引得整片天地都了无颜色,黯然下来,冰肌玉容,惊艳人心。
南宫仆射迈步而入,一双美眸直接扫视而来,不过顷刻间,便是锁定在了一旁的王爷身上,嘴角正欲浮现笑意,这才发现正在对方身侧,正有这一道青衣女子,对方冷若冰霜,亦是风姿无限。
不过南宫仆射并未因此而生出诸般情绪,反而平静自若,她如今已然成功踏入十二停之境,自认武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正欲对王也倾诉这份喜悦。
两人虽相处极短,但尺寸之间,可见天地,纵是寥寥数言,对方对她可谓是极尽拂照,有君子之风,在她看来,对方于她亦师更亦友。
自南宫仆射迈入之前,徐渭熊依然注意到了对方,其人独作湖面之中,美艳如画中仙子,且武学境界亦是深邃无比,绝非凡俗之人,本以为是父亲招揽的江湖天骄,而今看来似乎与她所想有所出入。
虽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王也身上,徐渭熊亦是未有变动,与此之时,只见南宫仆射已然迈步而止,她英姿飒耍,将心中喜意一并说出。
“公子,我已入十二停!”
王也听得此言,不由面色微动,到底是小瞧了这位雪中第一奇才的天赋,这才不过半月光阴,便是直接领悟到了十二停,若假以时日,莫说一年,只怕半年之期便可将十九停一一参悟、通晓……
“王也,还未曾听闻这位姑娘名姓,我久未归来,你不介绍一番?”
徐渭熊看着一旁的南宫仆射,嘴角的弧度勾勒的耐人寻味,含笑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