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发现了,父王最近频繁接触庶弟,还将其带在身边,大抵是看自己不成器,提早做了两手打算。
是啊,父王又不止他一个儿子。
他的目光上移,强忍着要落下来的眼泪,而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卧房后,抓起一坛坛酒,喝得烂醉如泥,歪歪扭扭地向前走去。
恍惚间,整个人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门外的侍卫听到里边的声音,立即冲了进去,将他搀扶到床榻上。
……
临近午时。
叶南溪与墨逸尘离开了将军府。
两人径直回了逐风苑,用过午膳后,便坐在桌边商议对策,想着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因着夜里活动,各自早早就上了床榻和软榻。
亥时。
裕亲王府的东厢房上。
漆黑一片,寒风刺骨,寒意逼人,似是要将人冻个透。
墨逸尘拉过叶南溪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低声道:“手好凉,很冷吧?”
“我是心冷,心里有事,紧张之下就容易身体冰冷。”
墨逸尘的视线穿透黑暗,朝伏在对面西厢房之上的云华点了点头。
后者接收到指示,动用内力,加重力度,将手里的大树杈不偏不倚抛在院子的正中间位置。
没一会儿的工夫。
值守在外围的侍卫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过来,视线直直地望向院子中间的大树杈,又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树梢。
“原来是树杈断了。”
“今夜风真是太大了。”
这时。
管家披着外衣急匆匆赶了过来,借着侍卫手中灯笼的光,瞄 了一眼树杈,又立刻瞄向西厢房。
“什么情况?”
“只是一个树杈掉了,虚惊一场。”一个护卫说。
管家也注意到地上的树杈,一挥手示意护卫们离开。
他则走到西厢房门外,摸了摸门上的锁,又拉了拉,一切完好。
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叶南溪将管家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没有看错,西厢房共三间独立的屋子,管家查看的是中间那间。
她将手放在唇边哈了一口热气,眉梢上漾起一抹笑意。
“王爷,中间那间屋子,无疑了,这个诱饵我去做。”
“我不同意。”墨逸尘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王爷,不管有没有人进来,我真的能保自己安好。”叶南溪眼神坚定,信誓旦旦地说。
“好。”墨逸尘说。
叶南溪惊讶于墨逸尘的痛快。
很好,这样省去解释了。
但,下一秒。
“我同你一起进去。”
“……”叶南溪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行,王爷必须留在外边主持大局。”
说着,她的小手一把扣住他的大手,认真地点了点头。
“王爷,你听我说,如果我没有从里边出来,里边也没有打斗的声音,我就是安全的,你不用来找我。
若是发生意外,出于自我保护,我会隐身。隐身后,会看不到里边的人在做什么。
王爷一定要时刻戒备着,万一他们将里边的东西向外运,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王爷知道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