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京兆府尹刘巩求见,他带来了与人彘案有关的人,属下已安排他们去了前厅。”阿澄拱手说道。
“好!”叶寒声微微颔首。
墨影苑前厅。
叶寒声坐于主位之上,端着茶杯细细品茶。
“下官给公子见礼。”刘巩恭敬行礼。
“刘大人不必客气。”叶寒声抬眼,声音清冷,“他们是何人?”
“此人叫刘筒,乃皇城道菜市口的肉铺商贩。”刘筒颓废的跪在地上,抱着匣子,双眼无神。
“这个叫刘胜,刘筒的儿子,也是报案人。”刘胜规规矩矩的给叶寒声磕了个头。
“这位老妇是刘筒的邻居吴桂芳,也是被刘筒绑架的受害人。”吴婶儿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止不住的抹眼泪。
“刘胜,给公子讲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京兆府尹刘巩命令道。
“是,大人!小人名唤刘胜,是刘筒之子,今日回到家中,发现家中凌乱,家母不在,家父神色慌张,几番询问才知……,才知……,”刘胜眼圈发红,眼泪瞬间充满眼眶。
“继续说!”刘巩说道。
“才知母亲被父亲所杀,因为,因为一双人脚,父亲还绑架了吴婶儿。”
“刘筒绑了老妇,老妇亲眼看到,他杀了彩霞,呜呜呜。”吴婶儿哭的很伤心。
“这么多天,他把老妇和彩霞的尸体一起关在地窖里,要不是今天阿胜回来,老妇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刘筒抱着匣子,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家母名唤金彩霞,已被父亲杀害。”刘胜的痛苦溢于言表。
叶寒声看了一眼阿澄,阿澄上前去拿刘筒手里的匣子,怎料刘筒疯了一样拼命护住匣子。
“父亲,这双死人脚这么重要吗?!抵得过母亲的命吗?!”刘胜歇斯底里,上前拉住刘筒,可刘筒青筋暴起,充耳不闻。
来了三五个影卫径直将刘筒控制住,头按在地上,他双眼通红,脸色苍白,拳头紧紧攥着,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死死的盯着匣子。
白仵作眉头微皱,上前在他头上扎了几针,刘筒的状态瞬间安静了一点,紧接着又给他诊了脉。
片刻之后,白仵作在叶寒声身边耳语了几句。
吴婶儿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刘巩阅人无数,可这种癫狂的状态,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叶寒声依旧细细品茶,“捕风,将他带到停尸房。”
“是,公子!”捕风一把拽起了刘筒,拖着他去了停尸房,白仵作抱着匣子跟随他们一同前去。
不一会儿从停尸房内传出了刘筒粗狂又悲伤的叫声:“燕红!燕红!”
刘胜失望的瘫坐在地,说不出话来。
“刘大人!”叶寒声喊道。
刘巩被叶寒声清冷的声音拉回了神儿,他正了正官帽回道:“下官在!”
“刘筒杀妻一案,由你主审,审理完毕之后,卷宗简报一律上交影阁,刘大人可有异议?”
“下官毫无异议,谨遵公子安排!”
“两日内叶某要看到结果。”
“是!公子!下官即刻回去加紧审理,两日之内必将卷宗整理完毕,交于影阁。”
“刘大人辛苦。”叶寒声微笑说道。
刘巩擦擦头上的冷汗:“下官职责所在,下官告辞!”
阿澄将一行人送出影阁。
捕风拱手说道:“刘筒亦是夜魅坊的常客,他手中也有请柬,他平时忙碌,得到请柬前他只去过一个地方就是妙善堂,他去妙善堂看过病。”
白仵作补充道:“刘筒也中毒了,毒素与刘院长不同,刘筒的毒已经到了发作的程度,属下已喂了他药丸,暂时能压制住毒素。”
“妙善堂?”叶寒声唇角勾起,“有意思,刘院长应该也去过吧?”
“回公子的话,刘院长确实也去过妙善堂!”阿澄回道。
“妙善堂开了没多久,在上京风评颇好,妙善医师虽为女子,但医术精湛,诊金药费都很便宜,且她经常去上京周边义诊,百姓都叫她活菩萨。”白仵作说道。
“报,公子,收到消息,柳姑娘跟着赵云逸回了家。”
叶寒声唇角勾起:“下去吧!”
“阿澄,准备一套纨绔子弟的华丽衣服,咱们去会会这位活菩萨。”叶寒声微笑道。
“是,公子,可…柳姑娘那边……”阿澄略显迟疑。
“你很在意她吗?”叶寒声的清冷的目光扫在他的脸上。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准备!”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瑶光街上一片热闹繁荣。
柳清音随着赵云逸往西边走去,还未走远,就听到后边有人喊:“姐姐,姐姐等等我!”
柳清音回头一看,小月跑的满头大汗。
“小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