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了之后王尘吃着剩饭剩菜,收拾这一片狼籍残红,折腾许久才收拾好,倒完垃圾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由的想诃浩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好几天不见了,在家还好吗?明明相隔不远却没有理由见面......
诃浩的家里也是格外的热闹,腊月二十八,诃浩姑妈家的一家子都来了,诃浩依旧是礼貌性营业和大家打着招呼。
诃爸爸在和诃浩姑父聊天,而诃浩的姑妈来了之后就是对这个家审视一番,然后去看望爷爷奶奶,然后走到厨房去莅临指导。
诃浩的表哥在和诃志聊着天,看着他们气氛还蛮和谐的,旁边诃浩的表姐眼神都快黏在诃志的身上了,时不时的接着话茬。
而诃浩表姐的老公也站着和他们聊着天。
而诃志好似对这个事情毫无知觉,诃浩蹲着择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无声的嗤笑了下,眼神轻蔑的看着他们,真是有够乱的。
诃浩到厨房帮忙收拾端菜,诃妈妈围着灶台忙活着,而他姑妈却在旁边指指点点,诃妈妈时不时的拧了下眉,而诃浩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一顿饭过后,大家都坐在屋里子聊天,诃浩坐在旁边旁听着,聊着聊着诃浩姑妈就对爷爷奶奶说:“爸妈,玲玲他们开厂子还需要一点钱,你们看能不能把你们养老的那笔钱借我们,后面我们手头宽裕了就还你们。”
随后一家子都加入了借钱的队伍,既有说客,又有计策,诃爸爸和诃妈妈皱着眉加入这个你拉我扯的圈子里。
诃浩坐在位置上喝着水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这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看着看着觉得没意思,就回到楼上了,这个事情他已经知道结局了,他爸妈最终肯定会借,毕竟好面子嘛,又在乎名声,很难不被吸血.....
楼下的争吵声不断,诃浩就算是关上了门依旧没有阻挡,最终的结果也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诃浩姑妈家得到想要的结果最终满意的走了。
但这个家庭的战争也才是刚刚开始,诃妈妈对这个事情非常的不满,但奈何诃爸爸与诃爷爷做了决定,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晚上一家人正在吃饭,诃浩正啃着馒头,诃爸爸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坐在凳子上,诃妈妈对他说:“吃饭!”
诃爸爸满脸怒气的对诃妈妈说:“吃什么吃,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诃妈妈看着他这副样子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你在外面受了气跑回家里撒?”
诃奶奶帮腔儿道:“有话好好说,一个家和和气气的,有什么说不开的!”
诃爷爷坐着喝酒不说话,诃志也低头吃着饭,而诃涛端着碗无助的看着他们争吵,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一眨眼就要掉下来一般。
诃爸爸一听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对诃妈妈略带嘲讽的说:“我是什么样子,你又是什么样子,没有你我能过的更好,再说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到家里撒!”
诃妈妈被气的手直哆嗦,拿着盆走到了厨房。
诃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出闹剧,嘴里默默咀嚼着干硬的馒头,一句话也不说。
他缓缓站起身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馒头,朝着厨房走去,刚走到厨房门口,一阵低沉的抽泣声便传入了耳中。
诃浩忍不住重重地叹息一声,然后迈步走进厨房,径直蹲下身子,来到正在轻声啜泣的诃妈妈跟前。
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柔声说道:“妈,别哭了,如果您实在觉得受了委屈,干脆就跟爸离婚吧,您又不是那种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离了婚以后,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而且就算离了婚,还有我呢,我可以养活您!”
诃妈妈闻言,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儿子,一边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着回答:“离婚?说得倒是轻巧!离了婚,你们俩兄弟可咋办啊?你弟弟还那么小,没了妈,别人不得戳你们脊梁骨啊!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孩子,我早就离婚了……”
诃浩听着母亲这番话,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渐渐泛红,他强忍着泪水,对母亲说道:“妈,您别这么想,诃涛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也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的,您用不着整天为了我们而委曲求全,您应该多替自己想想,去过属于您自己的生活,那样您就再也不必遭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诃妈妈一边说着,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她满含深情地注视着儿子,声音哽咽道:“浩浩啊,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可以独自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困难,但你年幼的弟弟还离不开母亲的照顾与呵护呀,将来若是弟弟成家立业后没有了妈妈,旁人定会嘲笑他、看不起他的。”
这番话语犹如一道惊天炸雷,狠狠劈落在诃浩心头,令他猝不及防。
曾几何时,妈妈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时的言语间并未提及到他,而此刻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他仍旧被排除在外。
诃浩眼眶泛红,满脸委屈地望向诃妈妈,声音颤抖地说道:“难道您就要为了诃涛,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余生吗?那我算什么?还有诃志呢?他可是动手打过您啊!您完全有权利选择为自己而活,不必委曲求全啊!”
此时,诃爸爸静静地伫立在厨房门口,目光如炬般凝视着诃浩,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走向诃浩,二话不说扬起手便给了诃浩一记响亮的耳光。
紧接着,诃爸爸怒不可遏地冲着诃浩吼道:“你就是这么当儿女的吗?居然教唆你妈跟我离婚,好小子,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诃浩!”
诃浩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斜,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用充满怨恨与愤怒的眼神盯着诃爸爸,那阴恻恻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诃浩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嘲讽, "你除了对老婆孩子动手动脚、乱发脾气之外,还能干些什么?你有尽过一个做丈夫和父亲应有的责任吗?"
诃爸爸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差点戳到诃浩的鼻子上,怒声呵斥道: "好啊你!竟敢如此顶撞长辈,简直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供你吃穿,哪里对不起你了?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话音未落,诃爸爸便怒气冲冲地冲进厨房,抽出一根用来烧柴火的粗壮木棍,那木棍足有手臂那么粗,沉甸甸的,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只见他举起木棍,毫不留情地朝着诃浩狠狠砸去,每一棍都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一般,打得又快又狠。
诃妈妈眼见局势失控,急忙上前试图劝阻,然而她的介入不仅没有平息纷争,反而让诃爸爸愈发激动,下手也越发凶狠。
而诃浩却宛如雕塑般站在原地,文风不动,任凭棍棒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他默默承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和阵阵钝痛,双眼死死瞪着诃爸爸,眼中闪烁着阴鸷而赤红的光芒,仿佛在挑衅对方。
"你生下我本来就是个错误!" 诃浩挺直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有本事你今天就直接打死我!反正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书都白读了!" 诃爸爸一边破口大骂,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