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不由悲从中来。

“陛下，奴婢下辈子再伺候你啦~”

已经猜到一点事实的朱由检嘴角微抽，推开了忠心耿耿的大太监，此时吃饱喝足的朱由检已经恢复了几分帝王气度，上前行了一礼。

“这也正是在下想要询问的，姑娘是如何知道我二人的？”

段溪捂着肚子乐不可支，笑嘻嘻道：

“大叔啊，你们两个演技真好，比电视上那些小鲜肉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们不会是上戏毕业的吧，enmmm，你们以后一定能红！加油！”

电视？是什么？

演技，这个大概能理解。

上戏，红，又是什么东西？

朱由检决定抛开那些完全不能理解的部分，再次问道：

“朕，呃，真不是很懂姑娘的意思，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从何处得知我二人姓名的？”

“历史书呀！”段溪见二人不依不饶秀着演技，决定好好配合下这两位大叔。

“历史！”朱由检心中暗道果然。

“那大明.......”朱由检感觉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就连身子似乎也不受控制发颤。

王承恩似乎也明白了些，毕竟这两个人没有一个蠢人，两个人紧紧盯着段溪，空气也宁静了些。

“那大明如何了？”

段溪见两人一脸严肃，神情中似乎还有着些许哀求，不由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老老实实答道：

“大明亡了......”

大明亡了......

朱由检心头剧痛，几乎站立不稳，王承恩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大明皇帝。

大明终究还是亡了么？亡在了自己手里？

崇祯皇帝朱由检，亡国之君！

其实早该有心理准备了不是么？

当九州烽火四起的时候，当建奴声势越来越大的时候，当国库空空如洗，官员勋贵家里钱粮堆积发霉的时候.......

只是心头终究也会有一丝幻想。

或许他朱家还能在江南东山再起，或许.......

一十七年，夙夜未休，殚精竭虑，终究不过是一场幻梦。

朱由检在极短时间内便平静了下来，或许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大明灭亡，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李自成称帝了么？现在又是什么朝代？”

朱由检一下问出了两个很关心的问题。

段溪仍旧没有从刚才荒凉的气氛中清醒过来，一时没有听见。

“李自成称帝了，不过几个月便灭亡了。代明而起的是清朝，也就是建奴。”

“建奴入主中原，大明江山至此终结。”

“如今没有什么朝代了，现在是华夏共和国，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

宋浩然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欢迎来到2018，明思宗崇祯帝朱由检，大太监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