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乡苏维埃政府认为,章丛洲本质不坏,对红军、对革命确没二心,而且过去不怕死,不怕累,工作也很有冲劲,现在犯下错误,但能悔过,政府培养一个有能力的干部很不易,所以可以给他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
包括红三十三军政治部不少人也有此看法。
可红三十三军军部主要负责人及县苏维埃政府主席认为:章丛洲忘本变色,乱搞男女关系,而且侵吞、挥霍红军、政府财物数额巨大,在红军、政府及人民群众中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为了引以为戒,必须依法审判定罪,并予严惩。
为此,还要求任河区苏维埃政府组织召开对章丛洲的公审公判大会,让支持共产党、红军和苏维埃政府的劳苦大众看到红军和政府清除蛀虫的决心。
于是,在千余人参加的公审公判大会上,通过法庭审判,判处了章丛洲死刑,由革命房在棺山河坝执行了枪决。
这下,县及各区、乡、村大为震动,干部们都知道了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的道理,而群众更是欢欣鼓舞,莫不称赞红军、苏维埃政府的公正无私。
参加完对章丛洲的公审公判即公开枪决的大会,苟润堂和章云凤、牛黑牛、赖永兰与众人一起往回走。
“这个章主席,为了女人,为了享受,把命都弄丢了,真不值得。”一边走,牛黑牛一边感叹。
“这种人,掌了印把子就不知自己爹妈姓啥子了,活该。唉,我们牛大队长有这么威风霸气了,不会也要去招惹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吧?”赖永兰突然紧紧看住牛黑中。
牛黑牛一愣,怎么就对准他了?他愣了一下:
“我是那样人吗?何况我有这贼心也没那贼胆呀!”他一脸委屈。
见此,苟润堂实在忍不住笑了。
“你笑啥?有些人自己也要自觉。要是让人发现某人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可要小心点!”章云凤立马兜头一盆冷水。
苟润堂一下不笑了,看住章云凤:
“你是我啥人,还管上我了?”一副不服气的神情。
“不管你?不管你,你一盘豆芽菜还长上天了。”章云凤丝毫不怵他。
“就是,说不定还是两盘豆芽菜要长上天呢!”赖永兰立马跟刀。
“苟连长,云凤姐,你们还在这里呢!军部和保卫局让我来找你们呢,说有任务。”几人正嬉笑着,迎面来了县苏政府的一位背着枪的警卫战士。
二人一听,快步跟上,匆匆走了,也不管牛黑牛和赖永兰二人如何再卿卿我我了。
一走进区苏政府主席常登友的办公室,在门口的他忙笑着招呼:
“哎呀,两位功臣来了。”
“还是主席呢,就会取笑人。”章云凤有些不好意思了。
“耶耶,我们的女辣椒,辣到自己了?”这时屋内又传出说笑声。
苟润堂一见,忙立正敬礼:
“报告副军长,苟润堂奉命报到。”
章云凤见果然是红三十三军副军长罗颜辉,她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章云凤同志,你好。”罗颜辉副军长没理苟润堂,反而快步走了几步,向章云凤伸出右手。
章云凤忙握住他手,激动地说:
“军长,你好。”
罗颜辉放开她手,哈哈一笑:
“我是说见咱们的女功臣有好处吧?这不,一见面,她就升我当军长了。”
屋内的常登友等人都笑了起来,连苟润堂也放下敬礼的手,展颜一笑。
“既然我升你当军长了,那我向军长请求件事总行吧?”章云凤见副军长这么平易近人,也放开了。
“什么事?就是你和润堂请我当证婚人都没问题。”罗颜辉副军长大包大揽。
“军长,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人家大连长,能瞧得起我这山里的丑丫头?”章云凤趁机敲打敲打苟润堂。
“还瞧不上。我看那憨小子烧高香了,遇上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妹子。放心,他要委屈你,我踢他屁股。”副军长说着,果真抬脚向苟润堂屁股踢去。
苟润堂不防,被踢过正着。
章云凤心疼了,忙去拉着他看,还埋怨副军长:
“军长,你真踢?他伤还没好呢!”
罗颜辉见状,哈哈大笑:
“瞧瞧,瞧瞧,心疼了吧?历来身手好的苟润堂,看来真被人宠过了,没斗志了。”
章云凤心一下放松:军长不是真踢,而是试他身手呢!
“苟润堂!”罗颜辉忽然严肃起来。
“到!”苟润堂立正挺胸收腹。
“身体没问题吧?有任务交给你和章云凤,能不能完成?”副军长又问。
“坚决完成任务!”苟润堂大声应道。
随即他又嘻嘻一笑:
“副军长,其实我让着你呢!你这招试探的方法,都用了多次了,也不兴换一招。”
“别嬉皮笑脸。这次任务很艰巨,而且很危险,你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要保证云凤同志的绝对安全。我们的女功臣要是少了根头发,我立马让你去喂猪!”罗颜辉一脸威严。
“副军长同志放心,我的头发掉光,也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苟润堂也一本正经。
可在旁边听着的章云凤禁忍不住笑了:这个罗副军长,真逗。
接着,就和苟润堂连长随副军长、常登友主席向前走,并围在一张木桌周围,接受由军反奸肃特局、县保卫局局长安排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