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府宴已近尾声,不少人都已醉了酒尽兴而归,还有几个回去路远的县令被邱瑾瑜允了宿在王府。
邱瑾瑜见玲珑一直未回便也佯醉离了席,依着她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春知方才来迎鹤堂打探了一番,见着念雪听她说王妃不胜酒力,去更衣小憩了,心知机会来了。
端着溶了药的茶,正想进去送给邱瑾瑜,就见着他满身酒气大步自后门走了出来。
春知只道是老天爷都帮她,立时上前福了福身。
邱瑾瑜识不清几个丫鬟谁是谁,见人便问。
“可瞧见王妃了?”
春知言道:“王妃似是在那边偏室睡着呢,奴婢带王爷去。”
引着邱瑾瑜进了一间屋子,并未见着玲珑身影,邱瑾瑜狐疑的看向春知。
春知一脸的惊讶,放下茶盘说道 :“王爷稍坐,奴婢着就去寻,寻着了便来告知王爷,想来王妃也就在这附近哪个屋里歇着呢。”
“这是奴婢刚泡的茶水,王爷身上酒气大,饮些茶也可散散酒气,免得稍后与王妃相见不便。”
邱瑾瑜扯着自己衣襟嗅了嗅,又呵了口气闻了闻,确是有些味道,便嗯了一声。
“她若还没醒神,也莫要叫醒她了,过来知会本王一声,本王去抱她回房。”
春知关上房门退了出去,邱瑾瑜于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直至喝得满口茶香,也没见人回来,心中不耐刚想起身去寻,就觉着方才就因为酒意有些发汗的身上更加燥热了。
抬手扯开了衣领,摸了一把身上,才惊觉烫得吓人。
他久经沙场,冬日里驱寒全是赖着饮酒暖身,酒量自是极好的,可却从没有过今日这般反应,全身上下躁动得难耐,恨不能立时去打一套拳舒展舒展。
坐着运气吐纳了一会儿,却发现周身血液仿若着了火一般,直往上下两头窜,往上窜得头昏脑胀,往下则是……
脑中满是玲珑方才带着醉意的酣态,绯红自双颊一直染至耳尖,莹莹润润,嗓音软糯。
“王爷……”
“王爷……”
邱瑾瑜想得险些发了狂,亦不知自己怎么饮了些酒,心中所想竟放大至斯,迫切的想同她一起回房,把人按在榻上好好赏一赏那一身媚骨天成。
喘着粗气拉开了门,就见着个面色含春的女子正站在门前,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
春知心知药效已起,装作也要进门,一头栽进了邱瑾瑜怀里。
贴着坚硬宽阔的胸膛,春知心旌荡漾,双手也一把环上了邱瑾瑜的腰。
“呀……王爷,奴婢失礼了……”
邱瑾瑜双目赤红,身下胀得几欲爆裂,粗暴的一把抓起了眼前女子的发髻,尽量聚着迷离的视线看了她的脸。
不是她。
神智一瞬回归了些许清明,邱瑾瑜撑着理智咬着牙根问道。
“你给本王下了药?”
春知心中咯噔一声,她也没用过这药,听老板说一瓶下去便是迟暮的老牛也能立时犁上三亩地,她怕有闪失,就尽数倒进了茶里。
却没想到王爷怀中搂着自己,竟还有把持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