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云淑手把手地教云启制作官坊所需替换的木制零件。
生伯依旧躺在躺椅上叼着烟杆。
楚书婉则是在主卧中推着纺车。
而云承呢,一下午直挺挺地趴在哥俩的床上,直到天黑都没有下来过。
整个一整个下午,生伯都时不时的向着兄弟俩的房间瞟上一眼,这刚十年不见,刚到云淑小两口家,就见这老二被接连狠揍了两次,这要是把孩子打出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在这个小娃娃眼里不就成罪人了吗。
想到这里生伯便作势要起身进屋去看看孩子。
而云淑则是先于生伯一步起身淡然一笑,招招手示意生伯坐下,并向着生伯平静地说道:“没事,小孩子就是屁股疼不想下床而已,待会书婉去哄哄就好了。”
生伯不禁地抿抿嘴,转而看向云启,说道“老大儿,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挨你娘的揍啊?”
云启连忙摇头,急忙解释道:“我娘打小就没有打过我,不过……”
“咚!”
云淑手中的锤子猛地落下,发出了重重的敲击声,不难看出云淑加了很大的力度。
这一下也使得云启浑身一个激灵,不经意瞟了一眼云淑。
云淑依旧面带微笑,不过手中锤子敲击刀具的声音依旧不减。
这一行为使得在云启的眼中,看着云淑那微笑的眼神似乎都暗藏着一丝杀意。
这时生伯连忙清咳两声,说道:“没事,我就是问问,老头子我毕竟是个老光棍,也不晓得怎么带孩子……”
经过这一天多的相处,云启与云承也慢慢与这名其貌不扬的生伯渐渐数落了起来,虽然对于云承来说,这个过程总是伴随着一丝伤痛。
不时,百步坊的村口处传出几声军马有力的嘶鸣声。
一名身着黑色金纹刺绣锦衣的老者,带领十六名身着赤红甲胄全副武装的牵马军士缓缓进入小镇,使得仍在街上的百姓纷纷让行。
黑衣老者细眼长眉,鼻梁高挺,胡须与头发已然花白,虽有花甲之年,但仍旧英姿勃发,看上去孔武有力。
与此同时,一名身着深绿色长袍的人在前,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人紧跟其后,再后跟着二十来个仆从打扮的人,从远处一路小跑匆匆赶来。
两人到老者身前,连忙躬身行礼,并异口同声地说道:“下官见过西南侯爷。”
西南侯示意免礼,两人立刻在其身前带路,身后军士的马匹也纷纷被仆人们所接手。
一行人快速来到临近官坊的李员外家大院,西南侯与两人先入大厅,两名军士顺势关闭房门守在门前五步之外,所有的李家仆从都在院外等候,剩余军士列于李府大院院门的两侧。
大厅内,西南侯坐在主位,面露微笑,向两人问道:“李员外,张监事,许久未见了,身体可还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