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给了你机会,你没有成功,接下来,可就要看我了。”
柳伊伊发觉这句话,心头狠狠一跳,她眯着眼睛看向安清浅。
她竟然也准备了手段对付自己?
不过,柳伊伊十分确信,自己根本就无懈可击。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乱,虽然知道自己警惕性很高,但是,安清浅的眼神就是给她一种,她今天要遭殃了感觉。
安清浅脸上的笑容未变,她给了莺衣一个眼神,莺衣微不可察地点头离开,很快又回来。
柳伊伊本就关注着安清浅的一举一动,看到莺衣出去,自己也赶紧派人跟了上去。
只是,莺衣回来,她派去的人却始终没有回来向她禀告消息。
柳伊伊心中有些不安,想要亲自去外面查看情况,可是现在,宴会正是关键的时候,她想要离开,太难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柳伊伊扭动着手里的帕子,仔细想了想,她们应该对自己做不了什么。
只是,这种想法刚浮上心头,外面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喊声。
此时,一支舞蹈刚停,宴会厅里异常的安静,大家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鼓掌,就被外面的声响吸引。
薛万弦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怪异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刚想让管家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却听到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
大家都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一个年过五旬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一步步跪着朝这边挪过来。
两个护卫拦住了他的动作,那人丝毫不死心,大声地朝里面喊道。
“王爷救命,王爷救命啊,草民有冤屈,草民有冤屈啊!”那声音凄厉又苍凉,让人听了竟生生有了一种寒冷的感觉。
“让他进来。”成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薛万弦,扬声开口。
两个护卫让开,那个人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用膝盖当脚,往前挪着。
他的样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花白的胡子,面色苍老,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沾着不少东西,有血,还有一些黄色的污迹。
怀中的孩子大概十岁左右,却满脸的疮疤,身上的衣服单薄又破烂,露出里面的肌肤。
然而,露在外面的皮肤看着也十分骇人,密密麻麻的脓包和疮疤。
有的流血,有的流出黄色的脓水,看起来恶心又吓人。
男子身上的衣服,应该就是被这些东西弄脏了。
在场的人,看到这个场面,都被狠狠吓到了。
柳伊伊看到那人竟然是陈管事的时候,心里不好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这就是安清浅用来对付她的招式吗?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陈管事的事情的?
竟然还能让陈管事心甘情愿地带着孩子到这里来。
难道陈管事就不担心自己不给孩子解药,让孩子活活痛死吗?
“你是何人?”成王看清楚下面的场景,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也被恶心到了。
“草民是临安侯府名下一个成衣铺的管事,叫陈实,怀中抱着的是草民的儿子。”陈管事痛哭流涕地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