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了,不然你的脑袋也得别人帮你拿了。”
一位汉子回过神来,撒开腿就跑,可没跑出去几步就被青云道剑刺入心脏,挣扎了两下,没了生机。
其余三人皆是愣在原地,抖如筛糠。
尤其是那小二,顿时涕泗横流,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手中那淌着温流的人头。
“你们经常出来作恶?”
李敖挑眉问道。
三人互相互相对视一眼,小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呼道。
“饶命啊,小人被这伙恶人逼迫,我实在是不想与他们狼狈为奸啊,饶命啊!”
李敖略微摇头,剑指微动。
斩下了小二的首级,放到了旁边一人手中。
“答非所问,一点也不实诚。”
剩下的两人跪倒在地上,一个一言不发,只是哭,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而抱着人头的那人不停得磕头饶命,声音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我都是刚被拉过来的,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李敖将其尽数收入眼底,不作声势,转头望向芊喜芸。
她眉头微蹙:“怎么判断他们所言是真是假?你不会打算把他们都杀了吧?”
“真要是刚被拉过来还没染过血,应该是向他那样哭得委屈无奈。”
李敖目光扫向哭得几乎要昏死那人,随后又将目光落在怀抱人头那一人身上。
“像这般懊悔与恐惧的,也只是因为遇上了我们而后悔不已。”
他剑指一动,怀抱人头那人的人头顺势落地,鲜血将整个房间都染了大半。
“那他?”
芊喜芸实在是不理解李敖哥的这般举止。
就算那人真是刚入伙,若今天全是像车夫那样的普通人,他们也会得手。
都是恶人,为何不全杀了?
李敖剑指再动,青云道剑在那汉子心口留下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汉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疼得满地打滚。
“以后每次沐浴,就想想今天,每次心生恶念之时,就想想这满地鲜血,再有人拉你行不轨之事时,就想想我的脸。”
收回青云道剑,李敖冷声道。
“滚!”
那汉子忍着剧痛,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客栈外面奔跑而去。
李敖转过头去:“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杀他?”
芊喜芸眉角勾起,点了点头。
“世上很少有绝对的善于恶,每个人都在乱世洪流的夹缝中生存。”
“他确实是刚入伙被刀尖推上了一条不可违抗之道路。”
她似懂非懂的略微点头,这种事情,她不擅长,也搞不懂。
天下这样的恶人恶事还很多,若非什么事都要追究到底,分个是非。
那只是徒增杀戮,治标不治本。
或许找到问题根源,才能救一救这世风。
芊喜芸望了眼地板上还在流淌的鲜血,清点脚尖避开流向。
“那现在,我怎么睡?”
李敖怔了一瞬:“这我还真没考虑过。”
“那我到你房间去睡。”
“只有一张床。”
“那又怎么样?”芊喜芸摆出一副无谓。
总不可能让她在这满地人头鲜血的房间睡下吧。
“那我睡地下好了。”
李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他没有在房间里停留,而是找了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
夜晚。
适合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