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内。
一切又重新于平静。
微风席卷,就有丝丝血腥的气息飘进鼻腔内。
李敖深吸一大口气,将怀里的乾坤袋收好,这可是唯一从那人身上取得的东西。
他又取出一些有助于恢复上伤势的丹药吃下,这才感觉身体内的疼痛之感缓缓被压制下去。
“呼~”
望着山谷内的一片狼藉,还有几辆马车上与石殿门口外昏迷的人,李敖也是一时感受有些力不从心。
能够在不丢掉小命的情况下保全这些人的安危已经是很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若是稍有差池,说不定这个山谷就是自己两人的身陨之地。
“嘶……”
李敖倒吸一口凉气。
“啊,是不是弄疼你了?”
芊喜芸面露些许无措,她已经是在尽力用最轻的力度给李敖的伤口敷药包扎了。
只见他的脸色又瞬间归于平静,在刚刚那么惨烈的战斗中他都没有露出一丝痛楚的表情。
倒是在结束后包扎时发出一声痛息,真是心境决定了一切,现在只有一些战后的余悸,方才那种全然不顾悍不畏死的状态已经找不到了。
“不痛,有你亲手包扎怎么会痛呢?”
他露出一个浅笑,双手上扎眼的猩红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感觉。
“好了。”
芊喜芸灵动的双眸眨了眨,温柔地说道。
“嗯。”
恢复了些许体力的李敖站起身子,缓缓朝着石殿门口走去。
如果没认错的话,地上躺着的这人就是那日在泉居酒楼与自己有过半面之缘的刘家公子。
为什么说是半面之缘呢,因为他那碗鸡肉面只吃了一半。
“喂,醒醒。”
李敖用右手吃力地摇晃着刘海青的身子,这荒山野岭的,总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在这睡着。
“嗯……嗯?”
刘海青只感觉脑子一阵彷徨,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慢慢地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这好似在哪里见过的两人,又看了看山谷周围有些疮痍的情形,以及旁边躺着的几人。
终于是回想起来昏迷之前的情形,只记得刚刚从这里跑出来就见到一个黑袍人,然后眼前一黑……
“那些人呢?”
还没完全缓过来的刘海青,茫然地问出了这句话。
“被我赶走了,你可以放心。”
李敖平静地说道。
这时,海青终于想起来那日与匆世汇合就见过这两位一面,再看向他身上的伤口,倏然就明白了此地发生的恶战,全是靠眼前这两位救命恩人。
“两位的大恩大德,海青此生难忘,请受我一拜!”
说罢就撩开衣摆,势要跪下。
“不必,只是见不得这蝇狗之事。”
李敖赶忙接住刘海青想要跪下的身子,给扶了起来。
“在下是刘府的长公子,刘海青,还没问得两位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