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乌普萨拉前后还不到几个小时的杰克发现这里有些冷过头了,他甚至隐隐觉得岛上正午的气温都快赶上白雪岛大风天雪林里的温度了,也不知道身旁三人仅仅穿着一件大衣是如何抵御那无孔不入的冷风的。
四人走了一阵后又回到了乌普萨拉的中心区域,在路过了三四个招牌看起来很是华丽的酒馆后,杰克眼前弗洛基那晃来晃去的后脑勺终于在一间很不起眼的酒馆前停了下来。
杰克回想起几人走过的路程后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再次离开了乌普萨拉中心的繁华区域,到了另一处与其接壤的住宅区边界附近。
“还得是这家的酒来劲,市中心那些都是给有钱人开的,我们这种人过去喝酒反而还放不开。”
托尔斯丁从身后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后,几人推开酒馆紧闭的厚实木门走了进去。
而空气里一种酒水和汗水混杂的浓郁臭味呛得杰克皱了皱眉头,但奇怪的是他的鼻子却很快适应了这种气味。
“老样子?”
“老样子。”
“我多要个烤鱼排,刚没吃饱。”
“你他妈是猩猩吗?这么能吃?”
“老子自己掏钱,你在狗叫什么?”
“啊?你说什么?香蕉?”
弗洛基一边扣着耳屎一边贱笑着躲开了托尔斯丁扫来的鞭腿,然后大大咧咧的走到吧台前与酒保说了些什么后就回来了。
几人在酒馆角落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圆桌坐了下来,没有参与点餐的杰克索性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大中午的酒吧内除了趴在吧台高脚椅上睡大觉的某个醉鬼和角落里喝成麻瓜了两个大叔外并无他人,略显破旧的装横加上本就看起来档次不高的门面,让这间酒馆显得略显萧条。
这让杰克对身旁三人的经济状况产生了些许疑惑,他感觉几人这么推崇这里应该是和酒水便宜脱不开干系。
然而他很显然想错了,因为正当他眼神四处乱扫时,坐在一旁的阿尔恩耳朵动了动后突然咧嘴一笑说道:
“来了来了,这帮家伙还真是够慢的啊。”
嘭!
随着酒馆大门再次被推开,伴随着灌进室内的冷风外还多了二十几个大吵大闹互相推搡着的男人,他们一个个冻得脸颊通红,但却双眼放光。
毕竟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放纵之日,而那该死的出海任务本就占据了他们生活的大半部分时间。
“哟,弗洛基!来得这么早?”
“也就几分钟而已,你们把货搬完了?”
“嗯,这次搞到的东西都登记上了,那几个奴隶也有了买主,基本都办妥了。”
“嘿,真是个好消息,你的第一杯我请了加兰德!”
“哈哈!好嘞!”
这个名为加兰德的红胡子男人杰克认识,因为对方也是独角鲸号上的水手,而他身后乌泱泱的人群也全都是北境大船团五番队的船员们。
杰克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弗洛基等人会来这里,原来这间不起眼的小酒馆已经是船员们固定的聚集地了。
“来,杰克,喝酒!”
当那个瘦高的酒保两只手端着十杯巨型麦芽酒走来时,杰克终于知道他身旁这群家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因为面前这些每个都跟托尔斯丁脸盘一样大的酒杯里少说也乘了一升酒液,而弗洛基在酒水上桌后还没喝便又再要了十杯的操作更是让杰克确信了他心中的猜测。
这三个不着边际的家伙肯定是想灌醉他。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当托尔斯丁这个强人锁男的大猩猩看似搂着他脖子劝酒实则裸绞他灌酒的行为也让杰克在两大杯下肚后很快便头重脚轻了起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头颅重的有些下垂并感觉胃里不舒服时便习惯性的抬了抬头,然而这个行为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