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看下这次拍卖到底有什么东西?”
“也行,喂,那谁!”
杰克转身对着酒吧老板勾了勾手指,而对方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赶忙道:
“在做了,后厨的小伙子们很快的,五分钟内一定会给您端上来。”
“嗯,挺好的,但我想你点别的问题。”
“大爷您请说。”
几分钟后,某个酒吧老板派遣出去的厨子气喘吁吁的跑回了酒馆,手里还攥着一张造型华丽的纸张,其边缘甚至还有烫金的花纹。
老板赶忙上前从他中将其抢过后跑到了杰克等人桌前,毕恭毕敬的将其递了过去。
“就是这个,刚从拍卖行门口买来的。”
“行,你忙去吧。”
杰克挥了挥手将老板打发走后将那张纸摆在了桌上,与身旁两人一同看了起来。
“奴隶,奴隶,海贼奴隶,鱼人奴隶,这是个什么玩意?猫耳族奴隶?还有这样的种族?”
比约恩用食指一行行划过后皱着眉头停在了某个让他有些费解的拍卖商品上,而杰克见状更是笑了笑后继续看了下去。
直到几人看到了最后,他们的表情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稻草果实?”
杰克一把抓起桌上的拍卖清单后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托图加岛屿西侧的角斗场内
南多正站在沙场上对着空气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其身形闪转腾挪的同时手上更是舞动出了阵阵亮丽的刀光,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凝练且干练。
他这是在为一周后将会举行的那次赛事做准备,而身为一个合格的角斗士,艰苦的训练更是平日里必不可少的基础。
只不过偶尔需要为迪斯科办事的南多也不是每天都能呆在角斗场里享受训练的酣畅,毕竟他的身份不管怎么说都还只是个奴隶,即使脖子上的项圈被解开后也没有逃跑的资格。
因为他知道逃跑的下场,并亲眼见过明明已经逃离了几个月的伙伴在某天夜里被抓回托图加处以极刑的悲惨模样,这也让他心中一直警钟长鸣,时刻避免着那种命运。
但作为一个和铁与血相伴,为观众献上华丽战斗的角斗士来说,他们的日子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
各种战斗后留下的暗伤也在不断夺取着他们的生命,更别提那些直接死在台上的家伙们了。
人们其实一直对角斗士存在着某种误解,他们认为这是种消耗极为恐怖的职业,是一个需要拿人命填的深坑,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南多还记得几年前自己刚刚到达托图加并被卖到了角斗场时的绝望。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的训练师当时却并未要求他立刻上台表演,而是为其展开了量身定做的训练计划,并把他上台的日子推迟到了一年后。
他那时对这种行为根本无法理解,但现在站到了不一样的高度后,南多却知道了为何。
因为不管是角斗士还是训练师都是极为稀少的。
一个合格的角斗士根本不可能在为观众献上了一次战斗后当场死亡,而是需要在十几年的时间内为观众带来近百次的视觉盛宴后才算是合格。
这种人甚至最后还会有光荣退休并成为大人物的资格。
而南多很显然已经在短短几年内混到了这个层次,因为他已经被授予了“冠军”的头衔,在托图加岛上也算是个比较出名的人物了。
甚至很多周边岛屿的小贵族们也会每次专程坐船来看他比赛,为他加油喝彩。
而来的人越多,门票的利润以及背后下注的人也会越多,这不但会让挂靠在堂吉诃德家族麾下的角斗场赚得盆满钵满,暗中可以轻易操控决斗胜负的庄家更是能稳坐通吃的宝座。
“南多,又在训练啊。”
只见一名身穿皮甲腰间配着长剑的中年人从角落中走了出来,很是友好的跟南多打了声招呼,南多见状更是谦虚的点了点头后道;
“还不是从欧克大叔你那里学来的习惯,刚开始那年要是没你帮我,估计我这会儿应该也死在某次角斗中了吧。”
“大早上的说什么晦气话呢,走,训练也累了吧,跟我一起去吃点早餐。”
“行,走吧。”
南多脸上挂着微笑,跟着欧克走向了角斗场专门为他们建造的食堂内,这会儿大部分常驻的角斗士们都已经到了,正各自打着招呼吃着早餐。
“对了,南多,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好像有个刚上岛的奴隶闹了个大动静,据说是把买下他的主人掐死在了床上,啧啧,还真是个硬汉啊。”
“噢?这么猛吗?”
“可不是嘛,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唉,老艾克今早还给我说了,叫。。对!努玛!是这个名字没错,还挺少见的呢,感觉不太像是北海这边常用的。”
“努玛?”
手里抓着早饭的南多顿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