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官兵将两个人首级带回大帐之内,大帐内立时死寂一般。
梁心平问道:“还有哪一个不服?”
剩余的右卫军将士“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他们一起回应道:“属下愿意听从梁将军的号令。”
“各位请起,你们只要听从我的指挥,我绝不会亏待你们,高进何在?”
左卫军参将高进俯身道:“属下在。”
“你暂代我掌管右卫军并重新整编,你等善待各位将士,有事随时禀报。”
“属下遵命。”
梁心平站起身对肖一风说道:“肖壮士,你随我赶往府衙去见一见崔大成。”
“梁将军,请!”
梁心平和肖一风走出大帐飞身上马,他们带领着十几名官兵直奔太原府衙。
在路上,肖一风说道:“梁将军的威严让在下佩服,只可惜将军过于……”
“你是说我残暴吗?我那也是无奈之举,军营之中讲不得半点的情面,我不斩杀二人如何服众?右卫军因二人所为而大乱,我又如何能控制整个太原府?”
梁心平和肖一风带着人来到太原府衙门前,释永忠和李柱赶紧跑过来俯身道:“属下参见将军。”
“府衙内可有动静?”
释永忠答道:“属下只按将军吩咐包围了府衙,我等并未惊动府衙。”
“好,你们在外面守候。”
“是。”释永忠和李柱闪到了一旁。
梁心平跳下马后大步走到府衙大门处,有官兵上前叩打门环喊道:“快开门,快开门!”
府衙大门被打开一条缝,一名睡眼朦胧的衙役探出头来,他被眼前的阵势吓得睁大了眼睛,官兵上前将其按住后将府衙大门推开。
梁心平径直来到大堂之内,他坐到桌案后的椅子上吩咐道:“来人,你们去后堂把崔大成给我带上来。”
有几名官兵来到后堂崔大成的住处从被窝里把他给拖了出来。
崔大成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到大堂就知道了。”官兵押着崔大成来到了府衙的大堂上,两个官兵留下看管崔大成的家眷。
到了大堂上,崔大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府如此的无礼!”当他看到梁心平端坐在大堂上的时候,他站起身喝问道:“梁将军,你深夜来到府衙并把本府抓来做什么?你难道要造反吗?”
梁心平将魏广微写给他的书信往下一丢说道:“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崔大成哆哆嗦嗦地拾起书信打开看了看后说道:“梁将军,这是魏大人的意思,可我并不知晓!”
梁心平一拍桌案喝道:“住口,你与魏广微素有勾结,你书房中应该有不少他写给你的书信,你难道还要我都拿出来吗?我被降级到此恐怕也有你的功劳吧?你们蛇鼠一窝,你还敢狡辩!”
崔大成听后丧气地垂下了头。
梁心平吩咐道:“来人,你们先将他给我押入大牢等候朝廷的处置。”
崔大成跪到地上说道:“梁将军饶命,我都是被他们逼着做的。”
梁心平一摆手,官兵过来将崔大成连拖带拽地押了下去。
此时已经四更天,梁心平和肖一风都感觉有些困倦。梁心平说道:“肖壮士,你我都累了一个晚上,我们今夜就住在这府衙之中如何?”
“在下听从将军安排。”
“好,我们走。”
梁心平带着肖一风来到府衙的后堂,他们住在了府衙后堂的偏房之内。
第二天天放亮,肖一风才起了床,他来到梁心平的房门外敲了两下门说道:“梁将军可否起床?”
屋内传出梁心平的声音:“我刚起来,肖壮士进来吧!”
肖一风推门走进房内看到梁心平一身便装坐在椅子上吃着茶,他施礼道:“在下见过将军。”
“肖壮士免礼,请坐。”
肖一风落座后说道:“将军,我要出城去找我的几个朋友顺便将张怀德等人交给将军处置,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肖壮士不必客气,请讲。”
“多谢将军,我此次路过太原府本是赶往瓦剌国。我受瓦剌国王子之托找寻瓦剌国先祖留在中原的一批物品,如今物品已被我找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要将找到物品之事告诉瓦剌国王子,他日瓦剌国派人押运物品必经太原府,还望将军到时能给与方便。”
梁心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壮士的人品,我实在佩服!可是瓦剌国毕竟是我大明的敌国,他们屡屡犯我边境、侵扰我大明子民。我若如此行事,一旦被朝廷知晓,我难逃罪责!”
“将军尽管放心,皇上那里,在下自会解释,绝不会连累将军。”
“哦,肖壮士可以见到皇上?”
“不错,皇上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在下可以随时进宫见到皇上,在下会把将军所做如实禀告皇上。”
“好,既然如此,就依肖壮士所言。”
肖一风站起身躬身施礼道:“多谢将军,我替大明和瓦剌百姓谢过将军。”
“肖壮士不必客气。”
“将军,我等此去瓦剌要有出关文牒,在下不知道将军可否行个方便?”
“这个很好办,我现在让人去给你办。”
“多谢将军,在下告辞!”肖一风转身就要走。
“肖壮士且慢,我派几名亲兵和肖壮士同往,以免路上发生意外。”梁心平站起身走到门口对门外几名官兵吩咐道:“你们几个人随肖壮士出城一趟,一切听从肖壮士的吩咐。”
“是。”几名官兵答道。
“多谢将军!”肖一风带领着官兵离开府衙直奔太原府的南城门而来。
太原府好像昨夜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故,一切如往常一样,城内缺少了以往横行霸道的官兵和衙役,街市的秩序变得有条不紊,百姓们看到秩序井然的巡逻官兵和以礼相待的守城将士,他们都十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