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儿,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你们那个御香园里,是不是有个姓白的龟奴,还有个老鸨叫金...”
“金围脖儿嘛!我知道,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成!”
索谦积极表现起来。
“那个姓白的龟奴没印象,但是金围脖儿是御香园背后真正的老板,统管四九城八大胡同好些妓院。”
“那行,你们继续聊会儿,难得来一次。我去其他地方转转去。”
“我跟你一起吧?”
“别!我一个人就行,你跟着算怎么回事儿呢?”
见到田枣凑上来,郑朝阳拔腿就跑。
后者跺了跺脚,嘟着嘴冷哼。
煤核儿凑到姐姐耳边嘀咕了几句,春喜儿只是用手帕捂嘴。
“建国,今后你要多听三哥和枣姐儿的话,知道吗?”
“唔,我还跟师父学唱戏呢!”
“就是僮筱亭,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激着煤核儿给他当徒弟了。”
“师傅是好人。”
“我知道他是好人,就是看着你天天在那里练习,三哥不是心疼你嘛?你个小没良心的!”
“枣儿,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煤核儿。”
“说这话做什么啊?以前大妈和你照顾我,现在我长大了,也能帮上点忙了。”
“姐姐,枣姐和勇哥他们都成了公安了!”
春喜儿眉眼都笑弯了,“那你好好做,也算是光祖耀祖了。铁蛋最近怎么样?”
“你可别提他了,枣姐跟他闹掰了!”
田枣转身瞪了一眼煤核儿,索谦就开口给春喜说了大概。
“那这个铁蛋儿确实做得挺过分的。枣儿你也别生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刚才那位郑同志有对象吗?”
“姐姐,郑大哥有对象,还是留...留...苏...”
“小屁孩,哪哪都有你,那位白玲同志我也见过,说来我能够平安无事,跟他们俩都有些关系。”
“哎,好事多磨,枣儿你别往心里去啊!”
这话像是在安慰她,怎么鼻子那么酸胀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矫治所开始要放饭了,他们这才离开。
煤核儿哭成了个泪人,好几次都被索谦和田枣拉走。
郑朝阳再三确认,东郊矫治所里没有金围脖儿这个人,或者叫金赵氏,山西太原人。
说明金围脖儿仍旧在八大胡同里活跃着。
得把她尽早找出来才行。
“就把你们放在这里了,我局里还有事儿呢!”
“您忙,您忙!今天谢谢您了!”
索谦背着哭累了的煤核儿,带着田枣回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