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哲邀功道:“黄瓜丝和哨子是我做的,刀功可以吧?”
“服气了,不愧是拿手术刀的!”刘新武笑着竖起大拇指。
“绝了,以后我想这一口的话,我可就摸过来了,我买面买鸡蛋,立哲你得负责做饭。”方远平头也不抬狂吸面条。
査剑英浅浅一笑,对方远平更加欣赏了几分。
方远平这是打算长期贴补石铁生了,但又不显山露水,说的好像是他方远平在占便宜似的。
大家各自吃了一碗面条。
方远平拍了拍肚子,笑道:“吃饱了,舒坦,我们可以饭上作乱了,喝酒!”
査剑英美眸一亮,笑道:“饭上作乱这个词用的极妙,不愧是大作家,日常说话就这么妙趣横生!”
刘新武开了一瓶二锅头,给大家倒酒。
轮到孙立哲的时候,他连忙捂住杯子,道:“我有肝病,还在吃药呢,我这肝坏死就是喝酒闹的,实在不能喝,就以茶代酒吧!”
石父也是滴酒不沾,吃完面条就出去散步了。
考虑到石铁生身体不好,刘新武没打算给石铁生倒酒:“远平,今天我见到你特别高兴,咱俩必须得一醉方休。”
方远平却拿起酒瓶,道:“唉唉唉,你咋没给铁生倒酒啊,他们家没一个陪客的,这像话吗?”
石兰紧张道:“我哥自从腿出毛病后,就没喝过酒,大家都说,酒精破坏神经,对康复不好。”
“谁说的,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方远平道:“按照中医的说法,白酒能活血化瘀,舒筋通络,没准喝完你哥就站起来踢球了。”
“啥破坏神经,净扯淡,不然李白为啥能够斗酒诗百篇呢。”
“你这家伙,歪理邪说一套套的。”査剑英笑了起来,一双美眸弯成月牙形。
石兰哼道:“你是作家,就是靠嘴吃饭的,我说不过你,但我哥就是不能喝酒!”
“人生得意需尽欢,立哲洗刷了冤屈,远平考上了燕京大学,发表了长篇小说,三喜临门,我高兴,给我倒上,倒满!”石铁生指着搪瓷缸子笑道。
“这才对嘛!”
方远平哈哈一笑,拿起搪瓷杯子,就给石铁生倒了至少三两白酒。
吴贝玲焦急地数落道:“你怎么给铁生倒这么多酒啊,你们这些男孩真是的,一高兴一难受就使劲喝酒,也不怕把身体给喝坏了!”
“他石铁生一个胃,我一个胃,没准他的胃口比我的还大,他凭啥要比我的少呢!”
方远平把搪瓷缸子递给了石铁生。
“哈哈哈哈,远平说的有道理。”石铁生爽朗地大笑起来。
“石兰,难得相聚,你就让你哥喝一回吧。”
査剑英以手支颐,忽闪着一双灵慧的的大眼睛,观察着几人的反应,突然轻声道。
“好吧……“石兰没再说话了。
查剑英嫣然一笑,凑近方远平英俊的侧脸边,呵气如兰地低声道:“远平,你是个妙人,最懂人心!”
“什么意思?”方远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