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太监虚遇便带着吴王府奴仆冲进房门,小跑到姜奕面前问道:
“世子殿下,您感觉怎么样啊,好些了吗,呦,您可不知道,皇上这两天因为您受袭的事儿啊,茶不思饭不想的,日夜让老奴守在这门前,为您祈福护您平安呐。”老太监装作哭腔,手一个劲地在眼角摩裟,似乎是想挤出几点眼泪来。
姜奕看着眼前拼命演戏挤眼泪的老太监微微一愣,但随后自己也假惺惺道:
“虚公公快快别这么说,我这么多天也是一直念及陛下和父王才吊着一口气,今番无恙,多亏陛下保佑。”说着说着想起原来的姜奕性子较为乖戾,便又紧接着大哭道“天杀的贼子,竟然把我害成这副模样,虚公公,你可一定要奏明陛下替我做主啊!”
“呜呜呜…世子殿下放心,这是自然,老奴就是拼着自己这条命,也要把害您的贼子找出来。”
两人一边哭着一边暗中打量着对方。哭了一会儿后,姜奕问道:“敢问公公,我家的管家和我的护卫呢?”
虚遇站起来说:“世子不必担心,他们两人,陛下已吩咐御医救治,时候,血衣司还要询问他们些问题,问完就会让他们回来。”
“那就好,多谢皇伯父关心。”姜奕挤出几滴眼泪,假惺惺地说。
“殿下鸿福,既然殿下没事,老奴也要回宫复命了,也好早让陛下得知殿下无恙,省的陛下担心。”
“自然,公公请回。”
然后,虚遇便带着一大帮子禁军出王府回宫复命。
吴王府这边的事先不提。
虚遇带着那堆禁军径直向皇宫而去,一群人行至皇宫门口,在宫门口等候多时的血衣司统领时玄正在看着他们,只见他一身血红色的衣袍,脸色平静,但眼中不时闪过的愁色暴露了表明他的心中并不平静。
时玄一见虚公公他们这群人,便快步走上前去,先对着虚公公低头抱拳行了一礼,问道:
“公公,吴王世子情况如何?”
“时统领放心,世子殿下已经脱离了危险。”
听到这话,时玄提到心口的气舒缓地呼了出去,毕竟,若是姜奕身亡,陛下的亲侄子,吴王的世子,在皇城遭贼人杀害,他身为血衣司统领,即便陛下不会让他偿命,但他的位置也多办不保,而且,姜奕身份尊贵,若身死,恐诸王情绪也极难安抚,到时,大晟或有内乱之祸。
虚公公看着时玄长吁一口气,也是半似玩笑地说到“昔年,与北周诸将厮杀之时,都不见时统领有任何紧张之色,这如今仅仅一次暗杀,如何能让统领如此?”
“诶,二者岂可并论,战场拼杀乃为保国,岂可有惧,而如今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公公后面就见不到时某喽,还要落一个无能之名。”时玄唏嘘道。
“呵呵,统领到是看的透彻。”说着,虚公公示意身后的官员,“尔等现跟着时统领去血衣司,将昨日之事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交代,否则,咱家也保不住你们的命。”
“是是是,我等等定当如实交代,不敢有丝毫隐瞒。”禁军的小队长们点头如捣蒜般回答道。
时玄此时也对着虚遇说:“那下官就先带着他们回血衣司了,公公且去。”说完,便让身后的紫衣血卫押着一众官员回血衣司。
虚遇自己则径直走向紫极殿,殿内,晟帝姜炎正背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虚遇后。
赶紧招手问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