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爱的本质并非占有，而是理解和尊重。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剧本的主角，都有权利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结局。

她懂得，爱情如同文学创作，需要恰到好处的缘分与时机，也需要彼此心灵的契合。她尊重他的选择，也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但是，他和自己一旦做出选择，就必须得是忠贞不渝的。

“明非，好看吗？”陈雯雯认为自己已经想清楚了一切，是到正式摊牌的时候了。

“嗯......很好看......”路明非看着她的视线一动不动。

“是鱼好看，还是别的什么好看？”

“鱼也很好看......”

陈雯雯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小小的便利贴，“看着这样的海底，总感觉能写出让我反复回味的诗呢。”

“我记得你的诗写得很棒，能给我看看吗？”

路明非有些不要脸地伸出手。

“等一下再说吧......”

陈雯雯低下头脸色微红，翻动着自己用来记录灵感的便利贴，脸上逐渐绽放出柔和的微光。

“对了，或许你能创作出厉害的歌词也说不定。”路明非轻轻说了一句。

“或许吧。”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现在提这个，陈雯雯点了点头，将话题拉回正轨，“明非，你认为，河里的鱼和海里的鱼能生活在一起吗？”

听着这句充满暗示的话，路明非觉得她应该也隐隐约约透过自己这几天的变化，以及之前钢琴边的大变活人，明白了什么。

“既然你猜到了一些，那我还是坦白地告诉你比较好。就像你之前说的，我没有权利对你撒谎。”路明非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无论结果如何，都应该把选择权交给她自己。

猜到了什么？——陈雯雯控制住嘴唇，没有让自己问出这句话，而是继续安静地听他说着。

路明非望了望四周，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唯一没人的安全通道的角落。陈雯雯抬头看了眼这里的环境，不禁联想到某种画面，有些紧张起来。

“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我突然觉醒了魔法师的血统，发现自己不是个麻瓜，而是要去霍格沃兹大学进修的天才......”

边说着，路明非一边现场表演了大变活人，爱音美妙的身姿就这样展现在她面前。

“......”陈雯雯显然是吓呆了，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路明非的侧脸。

“我可以让你也变成魔法师，你愿意将剩余的人生交给我吗？”路明非单膝跪地，捧起了她的手。

陈雯雯的呼吸稍稍有些急促，此刻安全通道内静的有些可怕。

“......抱歉。”

最终，或许是因为胆怯，或许是无法舍弃至今为止的人生，她还是做出了抉择。

“好吧，我也觉得正常的生活更适合你。”

路明非没有让失落占据他的全部情绪，这个结果倒也算意料之中。苏晓樯也就算了，陈雯雯根本不适合那样的超常世界。

他用力地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看似爽朗的笑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玩笑话。

“虽然拒绝了我，但等回来之后还要和我做朋友哦？对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加入乐队吗？现在看来是泡汤了，不过临走之前能帮一个忙吗？我想搞一场告别Live。”

“......嗯。”陈雯雯此刻的心情比路明非还要乱、还要复杂，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