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告诉对方底线并得到保证后,路明非明显轻松了许多。
不过他刚一回到座位,自然少不了苏晓樯的拷问,“你跟教授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了一下多久能到。”路明非看向窗外,狂风吹起枯叶又被列车远远甩在身后。
“得了吧,谎话都不会扯,我随便猜猜都知道你说了什么。既然那么在意我,干嘛还不表白?”苏晓樯恶劣地笑了一声,伸出手指在他侧腹戳了戳。
“......怎么不是你来?”路明非藏在腿边的指头握紧了些,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逃避了。
但他不能那么做,至少现在不能,他不想刚刚稳定的乐队再因为感情之类的原因割裂了。
“哼,想得美。你以为富婆是那么好傍的,我想想......再怎么说你也得站在卡塞尔的最高处,当着所有师生的面说‘苏晓樯我爱你’,本小姐才会考虑考虑。”
路明非很想跟她说要求太高是会嫁不出去的,不过考虑到腰间的软肉还在她手里。
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忍了。
不过某人却是忍不了了。
“喂!你们小两口能不能不要在我这条大狼狗面前秀恩爱啊!小心我咬死你们!”
芬格尔一脸愤愤地威胁,将一瓶红酒干了大半。
结果自然是根本没人理他,反倒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列车已经到站,而且还被古德里安当成了搬运行李的牲口。
将大个子挤进车里,芬格尔有些蔫坏地开始撺掇起了二人的关系:“教授这车有点小啊,不像今年有点新生,开的都是布加迪威龙。听听,恺撒·加图索,多霸气的名字,多厉害的姓氏。不过人家的确配得上这股风骚,人长得帅,又多金。
听说他现在正在着手竞选学生会的下一任主席,呼声很高,这学期结束后,学生会主席毕业卸任时多半会把位置留给他。
而且从上半学期开学起,隔壁风纪委员会起码接到了数百次任课老师发起的意见反馈,说是多次发现女学员在课上写情书,情书的收信人都是恺撒·加图索......”
“闭嘴。明非你可别学那个家伙,学校虽然不禁止恋爱,但我希望你还是学业为主!他说的那个恺撒·加图索除了败坏学校的风气,哪里都比不上你。”古德里安苦口婆心道。
“唉,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有自信的。就算想学他,硬件上也不允许啊~”路明非刚想摇头就因为苏晓樯的手指叫出了声。
“少说几句吧,你妄自菲薄了岂不是在贬低我的眼光。你们这些男人不会以为,所有女孩子都会喜欢一匹披着钻石马鞍、长着金色鬃毛的种·马吧?”
苏晓樯不屑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