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一杯酒后,大家好像都放松了许多,犬山贺也开始介绍起两侧的女孩们。
即使与路明非曾经了解的东西不太相同,但他还是讶异于犬山家在娱乐产业的势力,要是有他帮忙的话......岂不是成为日本第一乐队也并非不可能?
比如,眼前的女孩们就是不错的例证,要么是新近崛起的当红明星,要么是纵横棋坛的国手,或是舞蹈界的天才。
而这些不知被多少人憧憬的少女们,此时都乖巧的跪坐在两侧,贴心的为众人添酒服侍。仿佛他们此时饮入喉中的不是清酒,而是更令人陶醉的权与力。
果然还是算了,给别人当狗可不是自己的追求,任何一位队员都不会同意吧。
酒桌上的气氛倒是热络起来,恺撒听说就算是霍金来了日本也得站起来敬酒,实际自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必要的礼节他也愿意做一做。
犬山贺不时问些路明非他们在学院的学习情况,倒像是个关心孩子的亲戚长辈,在这种氛围下,就连楚子航也适时地回了两句话。
一时间真好似宾主尽欢了一样。
直到犬山贺饮完一杯酒,目光穿过长桌,刺在几名年轻人身上,但他们都没有丝毫动摇。
“看来本部真是派出了最优秀的年轻人啊。”犬山贺目光玩味,路明非几人也都放下了酒杯。
源稚生感觉到那些原本温顺的“侍女”们变得肃杀了起来,他也没想到犬山家主会如此剑拔弩张。
“老师一如既往的‘年轻’,也一如既往的自负,仅凭几个孩子,就想震慑如今的日本分部吗?”
果然还是图穷匕见了,在这美好的初夜,犬山贺从来都没准备只是喝喝酒、聊聊天而已,还是应该动动真格。
“犬山家主。”源稚生出声提醒。
如果今天在此斩杀了访问团的专员,那么明天秘党便会对蛇岐八家宣战,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现在缺的是时间。
“只是换一种欢迎仪式,相信本部的年轻人们对酒色也并无多少兴趣,切磋罢了。”
随着犬山贺的话音落下,原本两侧跪坐的少女们起身,自和服的后颈拔出了长刀,怪不得即便为众人添酒时都坐的那么端正。
因为那些刀柄藏在脖颈处,而刀尖则贴在臀部以下,被招待的宾客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少女香艳的酮体后藏着凶器。
不过今天的宾客或许会有些许不同。
“请赐教。”
美少女棋手率先发难,素白的刀鞘滑落,空气中飘起惊鸿,何等缥缈的一刀,却还是被挡下了。
恺撒面前的桌身裂开,狄克维多与菊一文字交接处跳动着火花,他戏谑地笑道:“我知道日本人爱搞偷袭,可惜我不是美国人,倒是参观过珍珠港。”
另一边的琴手也腰身弓起,榻榻米在瞬间的作用力下扬起,抢占先机的优势让她将还正坐在地的恺撒逼出席位,滑向外面的栏杆。
另一边,楚子航还未完全起身,便临时抽刀与那位剑道少女相对,少女的单马尾因瞬间的突进与地面齐平,伴随着破风声,楚子航与恺撒几乎同时被驱出了二楼,下面刀兵相接的声音响彻全场。
源稚生抬手制止了樱的动作,看向犬山贺,他今天在此坐镇,他不相信这个老人会如此乱来,既然说了是切磋,那想必对方是有分寸的。
现场与老人对峙的,只剩下路明非一人。
“说起来,老师特地让我教导你一番,不知你是否愿意?”
犬山贺端坐长桌对面,自顾自饮了一杯酒。
“求之不得。”
路明非笑笑,区区磨刀石还挺嚣张。
“老师显然对你这个新学生很是喜爱,所以才想起了我这柄藏了六十多年的老刀,准备为他的新爱刀开锋。”
犬山贺的语气显然并不友善,而且路明非总觉得怎么有点酸酸的。
言罢,他轻振和服,露出了下面的刀。
源稚生这时才算放下了心,因为那是一柄木刀,木刀由上好的橡木加工,刨平、削圆,磨砂后又在特制的油中浸泡。
虽然是木刀,刀柄处却刻有柳生二字,乃是日本古代剑豪的曾用练习剑,是一件历经风霜仍旧坚韧的古物。
尽管木刀在犬山家主手中仍算得上是一柄凶器,但起码代表着他没有杀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