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自己从没有营养的无聊想法中拖出来,路明非换了个话题:
“既然你说要帮忙的话,就替我想一想吧,东京最高的舞台是在哪?”
“哼,好狡猾。”想世别开脑袋,却又点了点头。
似乎刚才抱怨的内容,就已经是她所能表达不满的极限了。
路明非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放在面前的红茶。这也是想世用房间里的茶包泡的,只是有点冷了。不过,擅自抛下她去跟别人幽会的路明非没资格说三道四就是了。
望着茶杯的水面,想世自言自语道:“舞台,吗?那自然是最闪耀的地方喽。”
“别这样,你这幅表情感觉比我还老了呢。”想世的话引起了路明非的思绪。
他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有的人既不像侦探那样能够推理,也不像研究者那样能去洞察,仅仅是通过日常中习以为常的事却也能得出自己的答案。
就像在祈祷着别人的幸福的同时,自然就能了解到何为幸福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她就是那样一直活着的吧。面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例外唯有一个。
“所以说,事已至此,爸爸你也只能出道成为偶像咯?”
“噗——”
一瞬间,路明非径直地把红茶一口喷了出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在想什么呢?我好歹也算是男人诶,怎么可能当上那种级别的偶像。”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当然也可以选择放弃啊。”
想世轻飘飘地脱口而出,路明非却是多沉默了一阵。
这次重新组织语言花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时间。
“我只是觉得,把某人当作唯一,发现对方让自己失望的时候或许会更痛苦。”
路明非自言自语似地嘟囔了一句,接着说道:
“想世你说得对,不管怎么讲,接下来我都要找到绘梨衣。而且我不仅能用这个和蛇岐八家里整娱乐圈的那位家长扯点关系,而且还有从小练习乐器的贵公子和萨克斯王子。就算是男子组合,想要爬到最高处,或许也不是梦。”
路明非站起身来,突然激情四射地喊了一声。
“是吧~我家的明非爸爸最厉害了。”
不知为何,想世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这么夸我爸爸也会害羞的,不过我很高兴哦。”
路明非像是被夸奖的狗狗一样,咧开嘴巴露出了舌头。
如果说存在能让人开心的笑容的话,那就是这个吧。
想世摸着自己的脸颊,要是自己也能模仿一下就好了,那样的话说不定会轻松许多。
然后她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在一边,将话题转了回来,“那,能带上我一起吗?”
“不,有我和他们两个就行了。”路明非摇了摇头,开了个玩笑,“爸爸可不想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