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晨点了点头,有道理,感慨地说:“你真的不一样了。”
西尔自信地说:“我更英了呗。”
这时,瓦莫斯招呼众人,正将士兵扔入海里。
希羽急忙阻止,吩咐其先不要做这事,便用绳索将一具尸体坠到船边海水里。
菲娜看到后就道:“这样不好吧。没想到亚特兰王子会这样对待尸体。”
希羽解释道:“不然保证不了我们活下去,但我不动几内亚人尸体,而为铭记,不得以投海里了。”
现在打算用鲜血与尸体吸引来海洋里的活物,然后大家将杀死以充饥。希羽喊加藤和瓦莫斯与达西盯着海面。
西尔对菲娜道:“这是特殊情况,何况尸体是敌人,也算他们做了件好事。”
荆晨忽念想来的看向老布里,过去到旁。
布里正靠在舱门边看着菲娜,还有加藤。
荆晨注意到了布里的脸色苍白,这位给自己硬汉印象的老船长现在这样倚靠着舱门,就像户人家门口守望的老人一样,显得颇为凄凉,令人有莫名的感伤。
走到了旁边,又见其眼里有东西强烈活跃着。荆晨不禁为之惊喜:“布里船长,你似乎…”
布里道:“我不是船长了。”
荆晨又问:“菲娜和你真是爷孙吗,你们相认了吗?”
布里欢欣着:“我看到她不顾的救我。”
显然,菲娜还是没有承认这一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荆晨心想,正好加藤在这里,弟弟跟姐姐就不一样了。
便将加藤叫来。
把缘故说完,希望加藤能诚实地面对。
老布里拿出栩栩如生的木雕,像乞求一样,面上皱纹深如陈年干巴淤泥,泪水如同肆虐的洪水,漫面冲刷。“孩子,我是爷爷,你还记得我给你们讲的故事吗……”
加藤神色木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吱声,没有汹涌的感情可以被看见,但是木然表情中似有几分挣扎,像是回忆上的难题,皱眉,拧眉,终似幽怨。
老布里记得自己孙子脸上并没有斑,只有一个黑痣,一个小点,也在加藤脸上斑区,可是,滚热的泪水、内疚而充满疼爱的拥抱,加藤终还是挣开来,像挣扎一样的挣开来。
“孩子,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们……”布里道歉,伸出手想要再次拥抱。
加藤下意识地躲开了。
布里踉跄,几乎摔倒,他痛苦地说:“我不该离开你们,不该让你们攥着木偶等爷爷……我恨自己恨到如今啊……”
无论布里怎么没有形象,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加藤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站开来默默看着他。
荆晨扶住布里,突然闻到一股铁锈味,心想这当然是布里在狱里受的伤痕又出血了,毕竟逃狱一连下来是奔波。
但狱里折磨的伤痕,布里一点也在乎,只在乎自己给孙子孙女带来的伤痕。
看向加藤,荆晨心想,如果菲娜姐弟真是孙子孙女,菲娜始终不愿意承认,那她心有怨气,这样也会潜移默化影响弟弟,加藤确实不像菲娜直言不是,却是一声不吭,几乎能肯定是布里孙了。
荆晨出言,希望加藤相认。
然而,加藤并不听做。
布里也不勉强加藤。
荆晨对布里道:“时候有的是,不着急。他俩看起来需要时日接受,我会试着跟他们说说,而我们大伙都在一起,都会说说的。你们会重归于好相认的。现在弗加伦已死,你也自由了,我们都自由了,这很好不是吗?你已经不是海盗了,我们可以畅聊任何事。”
布里只是一个笑容回应,继续倚靠在舱门边,看着菲娜和加藤的身影。
船舷边盯着海面的菲娜兴奋又惊奇的喊道:“是鲨鱼!鲨鱼来了!”
盖尔那边,脸高肿着的巡船官道:“他们在抓鲨鱼吃。”
盖尔禁忍不住嘲讽的说:“那又怎样?他们最好把大鲨鱼引来一群,就省得我们多费劲了。”
巡船官讲事实:“那我们怎么办?”
盖尔:“不如也把你吊在海水里怎么样?”
巡船官面色顿时变得死灰。
盖尔又道:“你看看船后方。”
巡船官转头一看,大后方有大船支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