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珣又迅速地改变了想法,与其说是向往他处,不如说所有的位置都在同一处。
没有距离,彼此混淆,充其量不过从一条树枝跳跃到另外一条树枝而已。
在这种怪诞的感知中,听见了两个清虚道人交织的言语。
“其实道友也能够意识到吧?许多人对我的态度,还有我对一切旧事处置的微妙不同。”
“我听张望来信说,当时杀了血散人后,救出一直当作阵眼的血吻。那只似蛇似猫的猫儿,与你相处一阵,颇为喜欢你。”
“你却拒绝了张望的想法,请求张望把它带走,这是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无力承担任何的生命。”
李珣感觉,自己的思绪与言语,似乎也在这种格外异常的环境中,变成另外一种,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姿态。
但要说出是何处不同,又未免地感到怪诞。
似乎一切本就如此,而他现在所感知到的一切,与他在过去所感知到的一切相比,并无不同。
只是出于对道法的修持,还有对禁法的理解,他却总是能够在所在的万物万有中,感到一种微妙的差异。
“那是好的……或许……吧?”
“我过去养了一只妖,不必惊讶,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提及而已。”
“就连明彦,也不会讨论那件故事。何况我的故事,也并不有趣,倒不如说有些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