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哼了一声,几分郁闷,几分怨恨,说到:“你有信心去吗?”
景真堃看着苏灿,那表情极为诡异,眼光之中带着些许的空洞,然后才悻悻地说:“要是他们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我……才不杀陈横呢,我没那么傻。”
苏灿正在那里左右为难,听到景真堃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就焦急的说到:“你倒是明说啊,啥意思?”
景真堃有点不敢说,只是抿着嘴,狠狠的瞪着苏灿。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苏灿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做出一个杀人的手势,说到:“你想杀了他?”
景真堃这才阴着脸,低语道:“虎榜之上的高手,才是我景真堃这辈子最想要追随的。谁要敢阻拦我的路,我便杀谁。”
说的很冷却也斩钉截铁的,让苏灿感觉一阵头闷。
就像是雕刻成的塑像一般,那种心如死灰的表情一直停留在某个时间点上,让人看起来他很失魂落魄的。
毕竟,跟着苏天荥他本家大哥这么多年了,从一个来城里闯荡的乡下小子,到如今成为一个敢杀敢干的江湖人士,全靠苏天荥的栽培。
但世上的路多少无奈吧。
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被迫的一种选择。
“何况,老大背叛了西门家族,他已经走在绝路上了。”
景真堃话不多,但总能到点子上。
的确,鸿远集团可是整个苏美都抵挡不住的深海巨兽,现在他拿什么在这夹缝里生存,还作死去杀陈横。
苏灿神色有些慌张,想到杀了苏天荥,内心极为战栗。
景真堃却不以为然,再次凑近苏灿,安慰他说到:“再说,这也是老大逼我们的,谁要他一定要杀陈横呢,这也是让我们送死,在他和陈朋友之间,我选择陈大师。只有这样,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人是一个粗人,但这话一点也不糙。
毕竟江湖之上,风雨飘摇,生死富贵,唯有自知。
只能是自己肩挑下所有。
景真堃是一介武夫,但也明白择一英雄而效犬马之劳,才是正途。
苏灿低沉着脸,将手里的资料揉成纸团,然后一点一点的撕碎,片刻才说:“好,我们行动一致,今天晚上怕是不行,他的朋友在这里,我们明天寻找机会,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切不可有信息泄露。”
如此叮嘱景真堃,
两个人在游轮下方的船头在那里商议。
而苏天荥正于他的老朋友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交谈。
沈亚颂此次来南都,表面上是来帮助苏天荥的,实际上自有背后的目的。
而他一坐下,就开口谈到了乾坤鼎,这可是一个久远的甚至带着神话传说的热门话题。
“长戈叫我问你,这些年来对于上面那些符文还有阵法图案,获得了多少的研究成果,他拿走了这短时间,高价聘请了国内的一流专家,至今毫无头绪。”
沈亚颂并不忌讳在苏天荥面前暴漏出自己的目的,因为像是彼此间这些老江湖,任何的理由都会被识破的。
倒不如双方开天窗说明话。
还可以有效果的,丁鑫在旁边,噙着一根洋烟,拧眉头,补充道:“要是你能提供这些年来的研究,长戈老兄说了,既往不咎,你仍然可以慢慢的夺权,有他的支持,相信不久,南都富豪榜上,又有你苏天荥的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