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看着小一离去的背影，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她眼眸微垂，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许久过后，方怡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大概是人都不在的原因，今日走廊里格外的安静。方怡走到了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小一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秦鹤，秦鹤的双手被捆在身后，头被踩在小一的脚底下。

方怡翻看了之前的监控，手在画面进行到一半的地方忽然停住，那时的审讯室里只有秦鹤一人，可他用自己的侧脸狠狠地撞击着墙面。好几下以后才停下来，然后嘴巴一张一合，明显是在说些什么。

方怡暂停画面，又将进度条往回拉了一段，然后打开最大音量，重复着看这段视频。音响里传来断断续续极其微小的声音，方怡隐约听到了“清景，已死，被抓”等词汇，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秦鹤刚刚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小一，不要再审了，他的脸上藏了东西，一会儿给取出来。如果可以破解，不需要用他去钓鱼了。”方怡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进了小一耳中，小一怔愣片刻就明白过来朝着监控的方向点了点头。

接下，小一松开了自己的脚，把秦鹤身体翻了过来。

“咳咳～怎么，还想从我这里套出来话？”秦鹤咳了一口血出来，然后嘲笑的看向小一，露出挑衅的表情。“一群垃圾，你们就算现在发狠，也改变不了某些人已经被我搞死的事实，哈哈哈哈哈……”

秦鹤的笑声被小一打断，他随手抓过一团东西塞进了秦鹤嘴里，然后观察起他的脸，心中暗暗研究着自己从哪里下手才好。

“唔，唔呕……”秦鹤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变了样，挣扎着想把嘴中的东西吐出来，可惜他的挣扎并没有用。等他再次回过神，发现小一正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他脸的附近比量着，秦鹤忍不住瞪圆了眼。嘴里支支吾吾，像是有话说。

小一没有理会他，盯着秦鹤的侧脸看了许久，然后利落的下手，划破了他的皮肤。小一的手指游走在秦鹤的脸上，摸索许久找到了一处触感特殊的地方，然后使劲扯住秦鹤的脸皮，另一只手把一个芯片似的东西掏了出来。芯片上红灯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应该是背后的人在上面动了手脚，一旦发生意外就启动的自毁装置。

小一把芯片放进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银色盒子，这是从基地那边拿过来的，虽然不能逆转自毁程序，可是能阻止他继续下去，盒子里面的东西将会处在一个完全静止的状态。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还属于实验阶段，不过这个时候死马当作活马医，小概率的意外已经并不重要了。

方怡看着小一不过几分钟就取出了芯片，不由得感叹，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如果她自己动手，恐怕还没来得及将东西拿出来，自毁就已经启动了。

“小一，东西放在审讯室，你自己出来。等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再把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