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九曜山之下，周云山明白自己不用纠结要不要换基地的问题了。

这里的灵气浓度不高，相比于雪峰岭也要差上些许，除非他们是以阵法将所有灵气集中，否则凭借现在散溢出来的灵气来看，周云山不会判断失误。

“主上，我们要直接飞上去吗？”

耿韵一脸崇拜与渴望的瞪大了双眼，周云山轻轻摇头：“先去找你师父。”

以雍忻乐、唐元良等人的修为，拿不下这座九曜山，其中必然有着某些自己蹊跷，周云山觉得自己需要稳妥为重。

在耿韵的带路之下，两人根据暗记找到了山下休整的唐元良等人。

“主上。”

简单的寒暄之后，周云山开口询问正事。

唐元良一脸凝重的道：“非是攻打不下，而是我等每次上去都会碰到一团黑雾，被这黑雾笼罩住之后，便会难以辨清方向，即使摸着地面上的山石等物，也是在不断地转圈。”

“对，”雍忻乐补充道：“幸好我们被困之时，九曜山的人并未出现袭击，否则我等不一定能够躲过。”

果然有古怪！

周云山坐在椅子上，不自觉的就将刚刚得到没多久的那块上古寒晶拿了出来，在手中把玩、沉思着。

黑雾笼罩，迷惑人方向感，摸着固定在地上的山石都没有用。这几个因素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地交叉变换，思量着可能的情况。

平日里不见，唐元良等人上山就出现，那么证明这黑雾是可控的。

“黑雾能够移动吗？”

“可以，”唐元良很肯定的回答道：“我们正面攻不上去之后，也曾想着从侧面或者后山上去，虽然山势陡峭了一些，但有着主上您赐予的飘羽符，我等还是有信心能上去的，可是只要到了半山腰之上，那团黑雾就会出现。”

可控、可移动。

周云山点点头。

黑雾能够迷惑人迷惑到摸着石头都找不到方向，那么很可能不只是单纯的视觉影响，很可能还涉及到了神魂。

但是……这可能么？

周云山有些不敢确定，在最多不过二阶灵气的世界，出现能够惑人神魂的妖物或是灵物？

“还有什么，”他看向面前的几位天人武者，“你们确实听到的或者是感觉自己听到的都行。”

他这么一说，唐元良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咸风华出声道：“主上，有一次黑雾出现时候，我仿佛听到了风声，是那种呼呼的似乎有人扇动而发出来的声音。”

“但是并不能确定！”怕周云山迁怒到他，咸风华又赶紧补了一句。

江湖的沧桑现实，让这个暴躁的老头现在也变得谨慎了许多，知道说话先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周云山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某些猜想。

“休息一日，明日与我一起上山。”

他是看到唐元良等人俱是面容憔悴这才决定明日行动，想来这些时日他们久久攻不下这九曜山，一个个的也都是身心俱疲。

现在好了，他这个主心骨来了，这几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事实也如此，第二日早上。

周云山在山脚下看到几人的时候，他们脸上明显精神了许多，与昨日相比面貌为之一新。

这一次周云山压阵，众人走的自然是九曜山的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