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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升天

两位老绅士见状,是把眼眶摁个不停,想下车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相比之下,学生们的决策就显得专业许多,他们正从背包里翻找相机,打算给这位女精灵来个留影纪念——

为何她能不着防寒服而生存在零下二十度的风雪中?为何她身穿造型古典的盔甲?为何雪花无法飘落到她身旁?

答案显而易见,她是位圣恩者,而且是电视节目里的特邀嘉宾所不能比拟的圣恩者。

在全体乘客集体默想是否该劝司机师傅绕路而行时,一名女学生冲出雪地车,小心地端起相机,对准不远处的女精灵按下了快门键。

咔嚓。

相机独有的提示声,给车上三十七个人里唯一一个保持警惕的人扇了道回神的耳巴子。徐哥如梦初醒,忙拿家乡话摇着刘刕拦着女学生,连外语都不炫耀了,急得跟再慢半拍车子就会炸了似的。

太迟了。

当女学生按下快门的一刻,那位侧身而立的女精灵已经望向了他们的车辆。她只是抬手,就有些金沙浮现在女学生的周围,裹着相机消失于虚空中。再出现,金沙飘飞在她的身旁,把记录了她身姿的相机送到她手上。

女学生吓呆了,傻傻地看着她摆弄学院分配的高级相机。探索了两三分钟后,她再挥手,让金沙把相机送还原主,然后拔出别在腰间的宝剑,嘴唇启启合合,应是在说些寄托了心念而又不愿被人理解的私语…

她举起剑,将剑对准雪地挥砍一周,而后收剑入鞘,全身融入金沙中,消失在雪原上。乘客们着实不明情况,既没人开口催司机发车,也没人劝司机改道,似乎都在消化方才的异象,在揣测她来自何方。

满坐寂然时,推开车门的女学生惊呼一声,原来她的相机没有损坏,完美地录下了方才的经过。而她这么一喊,平稳的雪地车陡生震动,震感比引擎点火和车辆急刹时更为猛烈。

“抓稳了!”

震动仍在持续。徐哥只觉不妙,操着外语高喊一嘴,便用最快的速度打火倒车,头也不调地全速后退。不得不说,军用车辆的设计就是好,倒车与前进的时速完全相当,成功在天崩地裂的震荡中帮他们原路逃跑。

直到余震消退,徐哥才熄了火。他先望了眼车窗外漫天飞舞的雪尘,再汗流浃背地察看被甩得东倒西歪的乘客,使唤着刘刕帮他扶人,免得有人给压伤了。

刘刕搀起几名摔倒的学生,戴上尚未归还的雪镜,在徐哥的喝止中拧开车门锁,踏入了茫茫不见五指的雪尘中。这尘是雪与冻土碾成的灰,比博萨的雾霾还阻碍视线。想清楚它们生成的原因?那就要往前走,待落去的尘埃揭晓真相了。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见他是头听不进劝的倔驴,徐哥只能招呼大伙留在车上,揣起手电跟雪地杖下车追他。他们在雪尘里走了多少步?

五十步,一百步,或者更多步。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追,一个大声喊,一个听不见。直至雪尘四散、真相披露于尘埃后,赫然横断雪原的天堑才止住了刘刕的脚步,也让徐哥收回喊声,默默骂了句日他娘。

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深渊般的沟壑。内部雪尘飞扬,深不见底,目测宽达百米,长度遥不可察。无需质疑,这必是那精灵用剑斩出的天堑,似警告也似示威,不…

更确切地形容,是在诠释她的强大。

雪尘归于天堑,视野逐渐明朗。地质系的学生们再按捺不了激动,拖着行李箱来到雪原上,架起各类仪器来扫描探查。眼见浇不灭他们的好学之魂,徐哥也没有办法,只喊着刘刕看好他们,别叫他们滚下去变成速冻食品,自己则掏出卫星电话,向前哨站打个报告。

在徐哥打报告的时候,刘刕讨了口热水醒神,并往天堑里吐了口唾沫。他目送下落过程中便结冰的口水,不禁想向老朋友们显摆今日的奇遇。

可惜他明白,哪怕是最好相处的小武,在听完他的阐述后,八成都要摸摸他的额头、看他发没发烧。

午夜时分,大伙都挤回了雪地车里,议论着那劈开雪原的女精灵的真实身份。说到情急处,人们往往都选用本土的语言来表达想法,而刘刕还是没法听懂多数乘客的格威兰语,至于跟他同铺的金精灵?妥妥的闷葫芦,半晌一言不发。他只好找上在驾驶位嚼饼干的同胞,想知道这趟路有可能走下去吗?

“兄弟,做白日梦呢?”徐哥扔给他一包压缩饼干,嘬着盒装牛奶答话,“这路,是车能走的么?你怕得生双小翅膀,学那大雁扑棱两下,才飘得过去哦。”

“那咱们就在这儿干等?”

“等等呗,油不太够了,等他们送点儿来。直走肯定是走不成了,绕道嘛也不定绕得过去。唉,看上面咋安排吧,再不济,还有…”

“还有啥?”

“问问问,你搁这儿玩你问我答呢?我又不是教书的,你问的话我咋答?等吧,反正上面人有的是主意,怠慢不了咱——”

手机铃打断了徐哥的训导。他赶忙接通电话,听着那边的人安排,笑得是喜上眉梢。电话打完,他吹了两声口哨,招呼大家睡安稳觉,说是前哨站安排的帮手三小时后就到,保管把大伙接过沟对面。

为了到时能起得来床,刘刕翻回床铺里,把挡板一拉,打算缩在角落里睡大觉了。可他发现,同铺的精灵先生捧着个相机不放,盯得是全神贯注,连他钻回窝了都没察觉到。见状,他好奇地凑过去,只见人是用蓝牙收取了女学生拍的视频,在仔细观摩同族女性斩开了雪原的英姿。

很快,视频快进到了女精灵挥剑的片段。在金精灵对照视频解读同族的唇语时,他学着人的口型,念出了抑扬顿挫的瑟兰语句——

神啊,你终于挣脱了祂的禁锢,从囚禁希望的牢笼中归来了吗?

金精灵按下暂停键,惊讶地盯着这个偷窥自己的朝晟乘客。刘刕则慌忙瞟向别处,用傻笑稀释起冒犯,在对方戒备的眼神中缩进被子里,回味着刚刚的瑟兰语…

能分割雪原的精灵,毫不亚于传说中的神。而她所挂念的神,又会是何方神圣?

在他半只脚踩进梦乡时,同铺的金精灵不再扮哑巴,几句话便扰了他的好梦:

“那是我们的祖先。她既是帝国时代已久负盛名的圣恩者,也是王族的开创者。现今所有的金精灵都应尊称她为先祖。”

他虽听得迷糊,仍是一把扒掉盖着头的被子,消化开了对方的坦诚相告,小心翼翼地请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内向型性格,不爱讲话呢…像这种关乎种族秘史的重大消息,你不打算瞒着么?要在车里说开了,用不了几天,恐怕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隐瞒没有意义。现在是信息时代,格威兰人拍摄的视频马上会传回大地,届时,有心人只需在网络上检索瑟兰王族于权之木祭奠先祖的影像,那身独一无二的铠甲和开天分地的伟力,就是揭露先祖身份的力证。”

“嗯,可那总归是回去后的事了嘛,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少天呢,反正先谢谢啦。”

说着,金精灵揭起自己的被褥裹到身上,解脱般长舒一口气,恢复了波澜不定的表情,冷清清地说:

“不必客气,这是对你们冒着风险来徒步搭救的谢礼。”

见对方找回了生在骨子里的自信,他抓挠着腮帮子,忍不住笑漏了嘴,连连道歉:

“抱歉抱歉,我不是否认你的观点,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学姐。她是你的同族,平日里对我们这些朋友啊,也是跟你一样冷言冷语的,难得玩闹说笑一回吧,她又把是非对错分得太清,比维持纪律时的老师还苛刻。你们金精灵的性格向来如此较真吗?”

金精灵讶然睁眼,不可置信地回答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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