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之间，神鬼莫测，老者的身法极为高明，以至于没有人看清，二指夹住深空流星，欲直接夺取白一笑的剑，但这深空流星与白一笑绑定，是无法分割的，即便强行夺走，也只是一把普通长剑，所有属性都不会存在。

深空流星被老者拿在手上，感受不到任何属性，甚至连锋利的剑刃都似乎不具备任何破坏力，反而白一笑身上才具备一柄剑的属性。

“原来如此普通，是老夫眼拙了。”老者淡淡自嘲，没想到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

顺势用力，深空流星直接断裂，被老者扔在地上。

白一笑看着破碎的长剑，微微叹息，呼唤道：“剑来！”

忽然间，那断裂的深空流星，直接飞回白一笑手里，端口处的剑身也飞了过来，极为恰当的对接，严丝合缝，宛如从未断裂过。

“有点意思，老夫又眼拙了。”老者惊叹白一笑的控剑能力，能让断剑瞬间恢复，这也说明那把剑的不凡。

白一笑不会傻傻等着老者出手，挥舞着剑花，轻喝一声：“剑破苍穹！”

速度极快，本就相隔不远，一剑刺来，老者无法避让，抬手便是一道仙力之墙，将白一笑的攻击挡下。

“剑鬼的剑，恐怕也刺不破老夫的屏障吧。”老者似乎带着戏耍的神色，在愚弄白一笑。

“是吗？”

白一笑陡然加快，剑急成影，忽然幻化无数剑影，雨点般落在仙力屏障上，绝大部分被挡下，但总有一部分剑，触发穿透特效，刹那间闪进屏障，落在老者身上，顷刻间，击中老者肉身，留下数道剑伤。

“你！”老者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能透过仙力屏障，这还是凡人的攻击吗？凡人的攻击能伤到自己了？

老者见势不妙，手中长剑同样挥舞起来，速度快到无法描述，甚至连残影都看不到。

身形消失，长剑忽然出现在白一笑胸口，原本以为这一击是必杀，因为速度太快，却又插不进去，以至于长剑被压弯，直到“嘣”的一声，长剑无法承受，直接断裂。

白一笑被这凶猛的攻击击中，但并没有穿透铠甲，甚至连长袍都没有戳破，可见是完全免疫了人仙境的攻击。

“无风剑！”白一笑又一次喝道。

剑化虚无，如流星坠落，快到风都来不及反应的状态，这也是剑圣的绝学，这一次被剑鬼白一笑发扬光大，长剑刺中老者，原本老者必然能闪避掉这攻击，但之前的一剑竟然没有破开一个凡人的防御，让他震惊和茫然，也至于失神，丧失了短暂的思考能力。

致命一击！

无视防御的一击，即便有仙力护体，也都被这一剑无视，深空流星直接插进了老者心脏。

白一笑手臂震动，直接搅碎老者心脏，鲜血如井喷。

“你！！！”老者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一笑，忽然仙力暴涨，到了人仙境，并不会轻易被斩杀，即便砍掉脑袋，即便被搅碎心脏。

生命形态也不只是肉身，而是化为仙体，哪怕只剩下一片指甲，也能复活重生，似乎每个细胞都是一个生命载体。

老者发狂的攻击白一笑，不管不顾，更没有在意那深空流星还停留在心脏处。

每一拳都有移山填海之威能，但攻击到白一笑，却石沉大海，不仅没有半点伤害，甚至都没有影响白一笑的继续进攻。

仿佛两人都各自为战，各打各的，完全没有在意后果。

众人围观，惊叹这战斗，那老者都被白一笑斩杀了无数次，无数次因为反震致死，甚至好几次头颅都被砍掉，但还是瞬间恢复，肉身还原，似乎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止境。

白一笑气喘吁吁，终于挥不动长剑，冷冷看着完好如初的老者。

“杀了老夫这么多次，你心中的仇恨应该消了吧！”老者的脸色也不好看，眼前的白一笑就像一只活了万年的乌龟，任凭自己用何种手段，都伤不了她分毫，这也令老者怀疑自己力量，居然连一个凡人都打不动。

“你不死，恨难消，我不相信你永远不死，只是没有到极限罢了。”白一笑淡淡说道。

“极限？老夫的极限就是，你有实力能瞬杀老夫，让老夫化为虚无，否则但凡留下任何一点肉身，都能重生，这就是仙人之能，不入仙者皆为凡，凡人有尽，仙人无穷。”

“所以，我师父是被你瞬杀，化为了虚无？”白一笑质问道。

老者负手而立，看向虚空，淡淡回应道：“你真以为你师父是我杀的？老夫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我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白一笑吼道。

“剑圣、剑仙师出同门，你可知道？你师父之剑法，更在剑仙之上，但却被逐出师门，为何？因为你另外一个师父，毒婆！”老者带着回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