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城关大营。
狼烟如龙,延绵千里的营帐,是夏朝边外第一军,玄武军。
坐镇西北蛮荒。
只不过此时大营内,两帮人正骂的如火如荼。
柳相家的人,刑天家的人。
差点在营地里大打出手。
玄武军主帅东篱,一听消息,都马上找了个借口开溜,不想参与进去。
毕竟关系到大夏,两大主家。
柳相家掌管着大夏三分之二的财源。
刑天家更是惹不起,掌握大夏三分之一兵权。
特别是刑天厄,别看这家伙是被贬去黑海。
可这家伙就的是个疯子。
当夏王有意试探的,把这家伙调回来养老的时候。
刑天厄紧接着第二天,就屠戮了黑海黎族四十万人,导致已经安静了八十年的黑海黎族都快炸了。
结果第二天消息刚传回王都,还没等夏王喘口气。
刑天厄,硬是靠着三十万铁骑。
偷袭进黑海黎族的王都。
据说刑天厄当众劫走了黑海黎族王后,言称要给当今夏王当暖脚的软垫。
消息传到了大夏,夏王以及群臣都傻了。
黑海黎族这下要是还能安抚下来,才叫见鬼了。
王后被掳走,已经是滔天耻辱。
还要给夏王暖床!
关键是,到现在,夏王别说是皇后,连刑天厄的对这件事的起因辩解,一句奏表都没看到。
唯一最近的一封奏表,简单直率的八个字。
“打仗,要钱,要兵,要粮。”
据传夏王气的呕血,当晚提着剑,把寝宫的宫女全都砍了。
可第二天,依旧照批不误。
这样裸的打夏王的脸,夏王还要陪着笑,全然接下来。
真的是窝囊。
夏王如此,他一个玄武军的大帅,算起来,不过就是夏王手底下的一条狗。
这次柳相鳍被杀,关系到刑天黐。
这两家,一个掌管玄武军的财政后勤。
另一个,更是连夏王的脸都敢打的刑天家。
他谁都惹不起。
惹不起,躲得起。
自己远走巡逻去,一去十天半月,不信这件事还没解决。
两家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沾惹,老老实实的做个缩头乌龟。
反正他执掌玄武军,做个乌龟,也不怕谁笑话。
“主帅,这件事您不管,不怕”
身旁的亲卫,看自家主帅乘骑着自己的三头金毛狮子,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后,不禁心里为自家主帅担忧起来。
自家的钱袋子,可是踹在了柳相家的手上。
“怕个屁,最差能怎样,我巴不得他们柳相家断了军饷,老子好有借口去卖皮。”
“皮??”
亲卫没听明白。
“你脑子怎么这么蠢,这大山里有的是珍奇异兽,剥了皮回去就是千枚玉钱,够你这王八蛋,多生几个瓜娃子。”
亲卫听的一阵咋舌,动用军队去赚钱,也怕是只有自家主帅有这个胆。
千枚玉钱,这可是他几年的军饷。
一想到这里,亲卫反而神色变得期待起来。
甚至巴不得柳相家停了自家的军饷。
“嘿嘿,还是您老目光长远,柳相家和刑天家打的越惨越好,最好因为这件事两败俱伤,咱们”
亲卫的话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
因为他发现,自己主帅看自己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模样。
漠然的目光,盯着亲卫心里一阵发毛,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额头上直冒冷汗。
“哼!”
伴随的冷哼声,亲卫斜眼就见自家主帅一只手已经从腰间刀柄上放了下来。
“愚蠢,真以为柳相家和刑天家会那么傻么!”
东篱的最终长吐了口气,一想到刑天家和柳相家,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那种感觉,完全是面对一尊庞然大物,庞大到让你根本生不出去抗争的念头。
不仅仅是无法抗争。
哪怕心里恨得要死,甚至每次想起来都想要跺脚大骂。
但真的见面时候,还要点头哈腰的去讨好。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东篱的神情终于缓了过来。
回头向亲卫冷冷一笑。
“如果我告诉你,柳相家和刑天家,两家实际上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同族血脉,你还会觉得,这件事能闹得起来么?”
同族血脉!
一个掌大夏的财运,一个掌控大夏的军权。
夏王呢?
一想到夏王每天坐在宝座上。
看着势如水火,却暗地里亲如手足的两家,还要装傻充愣的配合两家的表演,怕是每天的心情
亲卫一想到这里,就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