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
得,马屁拍错地方了,李麟戟讪然一笑,继续说道:“人之血,源于水谷,水谷入胃,精微上升,化为血液。战场上刀伤致死之人,其血必溅。这一点想必秦将军应该深有体会。刘三石若是被菜刀砍死,势必会流出大量的血,但观此现场,地上的血未免有点太少了,这明显与常理相悖!”
“其次若王彪真用菜刀砍死刘三石,身上理应沾满血迹。可现在,除了他军靴上有些许血渍,身上并无其他血迹,这岂非怪事?”
“定是王彪将衣服换了,藏起来了!”尖嘴赵阿大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说道。
李麟戟瞥了他一眼,回怼过去:“王彪身上汗渍犹存,今日并未征战,何来如此多汗?且观其汗渍,显然是昨日所留,衣服也是昨日所穿。赵阿大,你若不信,不妨自去查看。”
听完李麟戟的话,赵阿大快步跑到王彪身边看了起来。“嚯,这味道,真上头!”一边看,赵阿大还一边用手扇了扇风。实在是王彪身上的汗酸味太浓厚了!
看到赵阿大的反应,秦兴德已经知道李麟戟所言非假,不由看着现场思索起来,难道这里面真的另有隐情?
作为一个百战将军,虽说现在负责军纪,但这几年随大军南征北战,杀死的敌人不计其数,战刀砍入敌人体内,血喷射而出,一场征战下来,战袍被血浸湿是常事,反观王彪身上除了汗渍,并无其他,明显与之前推断不同,匆忙之间竟然忽略了这些重要的细节,而地上的血迹也正如李麟戟所说,属实有点太少了。
没等众人发问李麟戟接着说道:“而且,再看这里。”李麟戟指着地面说道,“刘三石若真在此地被杀,定会奋力挣扎,留下痕迹。但此地却无任何挣扎的迹象。”
“所以,我断定刘三石并非被王彪所杀,这里也并不是案发现场,而王彪只是恰巧出现,成了替罪之人!”
说完这些李麟戟静立旁边,等待秦兴德的判断,说了这么多了,如果秦兴德还认为是人是王彪杀的话,那他这执法军曹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果然没过多久秦兴德下令道“将王彪放开。”
随即看向李麟戟开口问道:“你可还有其他发现?”心里不禁对李麟戟多了几分感谢,今日若未能查明真相便匆匆上报,自己名声事小,但若是真凶逍遥法外,无辜之人反受牵连,那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秦将军,这些都是李麟戟一人之言,你千万不要相信啊!”赵阿大还想挣扎一下,开口喊道。
秦兴德厉喝道:“闭嘴,一边待着!”没有再多看一眼赵阿大。
“将军,请随我来。”李麟戟说着,向角落的米缸走去。他掀起米缸的盖子,露出半缸米,开口说道:“将军可看出这米缸有何异常之处?”
秦兴德眉头微皱,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不解地问道:“一个普通的米缸,能看出什么名堂?”
李麟戟微笑着说:“这缸米,能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此话当真?”秦兴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当真无疑。”李麟戟回答得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