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是榜首?我……我……”
几个同样名落孙山的考生,或许是因为不甘心,或许是出于对李麟戟之前的嫉妒,小声附和起来:“对啊,会不会是搞错了?毕竟,他交卷那么早……”
“对啊,会不会是搞错了?他交卷那么早,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一个落榜考生小声嘀咕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说不定是县尊大人一时疏忽,看错了试卷。”另一个考生附和道。
这些话语让万永第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立刻挺直了腰板,指着榜文大声质疑道:“定然是县尊大人弄错了,李麟戟交卷那么早,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出色的文章?”
孙良才一听,立刻站了出来,双手抱胸,眼神凌厉地扫过那些质疑者,反驳道:“搞错?你们这是输不起吧!李麟戟的文章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有深度有文采,你们呢,除了在这里酸溜溜地说风凉话,还能做什么?县尊大人的眼光岂是尔等可以质疑的!”
孙良才的声音不大,却因正义凛然而显得格外响亮,让那些质疑的声音瞬间哑火。
其中,众人也都知道县诗考试根本不可能出错,只是不相信李麟戟能独占榜首,以此为自己的偏见找个借口罢了。
万永第听完孙良才的反驳,脸色更加难看:“你是李麟戟的朋友,自然会帮着他说话。但我们其他人呢?我们可都是公平竞争的考生,怎么能相信这榜单没有问题?”
“各位,你们说,交卷如此之早,怎么可能写出令人赞叹的文章?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们不能就这么被糊弄了!”万永第继续煽动道。
看着万永第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李麟戟觉得自己该站出来了,挥手示意孙良才稍安勿躁,开口说道。
“学问之路,首在修身,次在治学。你我皆为同年,理应相互扶持,共谋进步。我是否榜首,并非由口舌之争所能定论,乃是县尊大人与诸位师长公正评判的结果。”
顿了顿,李麟戟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考生,继续道:“至于交卷早晚,难道学问的价值,竟是以墨守成规的时间衡量?学问深浅,文章优劣,岂是一个交卷的时间就能断定的?我辈读书人,当以提升自身修为,精进学识为要,而不该将精力浪费在无谓的猜忌与诽谤之上。”
李麟戟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原本嘈杂的现场逐渐安静下来“我李麟戟虽不敢自称才高八斗,但每一篇文章,皆出自肺腑,字字斟酌。诸位若心有不甘,大可加倍努力,以实力证明自己,而不是在此质疑他人,这绝非君子所为。”
说完,李麟戟看向万永第开口说道:“这位永第兄,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连县试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在此妄议县试?未曾领略学问之浩瀚,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质疑榜首之公正?”
“你身为学子,首要之事在于自省其身,勤勉向学,而非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散布无凭无据的言论,损人不利己。”
李麟戟说到这里,语气稍作停顿,话锋一转:“今日之辩,非为我个人荣辱,而是为了警醒如你这般,沉浸在自我狭隘中,不懂自省之人。学问无穷,路途遥远,你我皆需砥砺前行,而非在起点便失了风度,失了方向。愿你今后,能以行动证明实力,而非空口白话,做那井底之蛙,只顾仰望,忘了跳跃。”
李麟戟的话语如同利剑,穿透喧嚣,直击人心。随着他言辞的落下,现场一片静寂。
万永第的脸色几经变幻,嘴里一直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只是周围众多人,再也没看他一眼。
“麟戟,为庆祝你县诗一举夺魁,今晚一品楼不醉不归!”孙良才兴奋的喊道。
“同去,同去,往后还望麟戟兄多多照拂!”已经有眼力活的学子,赶忙说道,盼能和李麟戟攀上关系。
李麟戟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好,今晚便与各位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