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寒赶回美国后,林静雅有意来夏家找夏政涛:
“伯父,云启集团的柳辰涛是那个女人的舅舅,品行业绩很差。是因为那个女人,慕寒才给他这么高的职位。”
“以慕寒的名义,开了。”
女人来的目的已达到,不由勾唇冷笑,陈怡妍,我们这盘棋局刚开,我陪你慢慢玩。
情欲之交,男人毫不顾忌,偏对她狠,陈怡妍不得已在傲胜公馆休养几日,脖颈吻痕消散方才回柳家小院。
暗暗给自己下警告,以后绝不可沾酒,再不愿和商彬、夏暮寒这两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对于商彬,她的感情其实异常复杂,恐惧而痛苦,甚至夹杂点怨。
跟过,知男人只要发怒,时时处处会要她,她根本逃不掉,是这个男人让她从一个懵懂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因交易跟了他,顺从他,哄着他,她对他无情,甚至怪他碰自己,可她又应该感谢他,当年,没有这个男人她的母亲难逃律法的制裁,以母亲柔弱的身躯怎能在监狱待上一个星期?
何况,男人除了情欲,对她真宠,她说一句画艺不精,男人给她请遍国际顶级名师指导她,她说一句爱看烟花,男人燃亮了德国半边天,她说一句交易结束,男人能忍住一年不打搅她的生活。
可她内心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的选择,即使是生计所迫,她始终不能与自己的内心言和,故而她选择轻浮卖笑整日佯装无所谓,而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注定是排斥和愤恨,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她那段不愿记起的痛苦回忆!
陈怡妍摈弃思绪,迈步踏入柳家小院。
此后半个月,生活恢复平静,陈怡妍一如既往在艺悦雅博工作室上班。
“妍妍,妈妈想昊昊,好想再见他一面。”
“妈妈,以后有机会。”
这半个月柳淑怡反复这样说,陈怡妍对话上心,只是曾经爷爷奶奶那样绝情,她不愿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百感交集的情绪反复纠缠间,过往思绪霎那涌入脑海。
父亲破产那年,她和妈妈怀着最后的希望去找爷爷奶奶。
敞开的陈家大门距她们仅几步之遥,爷爷奶奶拒绝她们踏入院内,冷漠的无情放狠话。
陈怡妍清晰记得门开那刻,陈家老太爷嫌弃的睨柳淑怡一眼,厉声:“你们来干什么?”
柳淑怡在二老面前向来微弱,被冷眸睨的更没底气,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老人搭话。
陈怡妍见状,不忍母亲委屈,上前直视老人:
“爷爷,爸爸资产被冻结,我们现在没地方去,还有五千万的债务。请你和奶奶帮帮妈妈。”
陈家老太爷听后,愤怒的伸手指向柳淑怡,高声责备:
“都是你,如果当年明泽听我安排娶的是周家小姐,何至于落到今天身亡家败的地步。你害惨了他。”
陈家老太太补声:“是你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儿!你就是陈家的克星。还敢出现在这里,立即远离陈家大门!”
柳淑怡柔弱好欺,哪敢反驳,陈怡妍受不得母亲被骂,毫不示弱的提调:
“爷爷奶奶,爸爸出事和母亲有什么关系?爸爸和妈妈在一起时,事业也是蒸蒸日上啊。”
陈家老太爷:“你闭嘴!如果是和周家结亲,明泽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我陈家家风严谨,堂堂正正。都是你母亲这个没家世没教养的女人带坏了他。”
“爸爸是被陷害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母亲品行端正,没人比她更适合爸爸。”
陈家老太太:“你这个不孝的孩子,真是和你母亲一样,没礼貌没教养!以后只会是男人的祸水,我陈家从不认你这个孙女。快走!”
柳淑怡不由落泪,无奈给二老下跪:“陈怡昊是你们陈家的骨血,请你们收养他,我不能毁了孩子的前途。妍妍和那五千万,我绝不会麻烦你们二老。”
“妈妈起来,他们就是怪爸爸当年宁愿舍弃陈家也要娶你,可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不求他们,自己想办法还这五千万。”
陈家老太爷:“以后不要和昊昊有任何来往,陈家绝不能和你们这种穷酸的人有丝毫瓜葛。”
柳淑怡忍住眼泪:“我和妍妍绝不会再见昊昊。”